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餚送�椋�殉殖���鬃踴故僑ゼ�慫��褪譴尤ā2煌ㄈù銼洌�鍪戮塗贍芙褐�納��雋聳酪不嵋淮ザ�恕N藝廡┗拔幢囟級裕�還�┠悴慰及樟恕<�艘母Γ�悴環烈參飾仕�目捶ǎ俊�

夷甫是字,實際姓常名秩,也是潁州汝陰遁世的名士。他與深父年齡相仿,學問卻為深父所折服,兩人堪稱密友。安石認識夷甫,還是深父介紹的,安石也很敬重他的學識。因為有這一層關係,所以安石最後又搬出了他。

在安石,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可人到成熟,思想觀念漸趨定型,尤其是著書立說的文人,比一般人更難轉型,別人的話再對,也難有效,尤其是難有長效。安石的話深父到底聽進去多少,只能看他日後的行事了。

京城的落寞,幸虧有朋友點綴,才免去了許多煩惱。到他們陸續走了之後,又只有漫長的等待了。朝廷對於吏部辦理銓選官員的任選,原有嚴格的時間規定,只是多半不過一紙空文。直到近冬,安石的任命才最後落實了:不是江陰,而是遠在兩浙的明州鄞縣。京城早已不堪留住,上任又有明文規定的程限,安石一接到任書就安排動身了。張德旺的欠債,是由深父請曾公亮暫時替他打點的。因為深父的關係,安石與公亮已有過多次接觸,也深得他的器重。安石對他,也一樣相當敬重。

安石在京中待了半年,朝中的事豈能一點都不聞不問,知道了又豈能一點沒有看法?當然不是。可安石在朝中一點關係都沒有,小小一個待選縣令,人微言輕,想說也沒處說去。而且,說了不也白說嗎?何況,他還是一個非常自重的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有興嘆而已。還在船上,他就寫了一首《讀詔書》的詩,最後兩句說:“賤術縱工難自獻,心憂天下獨君王。”他當時的感慨,也就可想而知了。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大宋遺事 第二十四回(1)

網開一面請命為民

書上運判理財當先

照大宋朝規定,大縣除了知縣大人,還配有主簿、縣尉各一人。主簿管書簿檔案、公物出納,縣尉管治安;知縣是一縣之長,通管全域性,凡戶口、賦役、錢糧、賑濟、訴訟刑獄、上傳下達等一切大小事務,無不都由縣令一人執掌。有兵政的,還要下馬管政,上馬管兵。就朝廷而言,縣是最底層,縣令是朝廷親民、治民、防民的第一個代理人,國家政治好壞首先就在縣治;就個人而言,縣治雖小,卻五臟俱全,縣令又直接代表朝廷與百姓打交道,事事需要親躬,煩瑣儘管煩瑣,認真的人卻可以無所不知,由知而行又可以無所不能,最是鍛鍊人的絕好去處。籤書判官不過是個文秘,京中的館職,充其量也只是個高階文秘而已,根本無法與縣令相比。不論初衷如何,至少就事理而論,選任縣職實在大有眼光。明州是上州,轄有五縣,鄞縣為望縣,五縣數它最大,主、客戶有小兩萬,有的是可以騰挪的地方。話雖這麼說,鄞縣實在太遠了,已經遠到海邊上去了,離京城竟有二千六七百里地。船行由汴、淮入運河抵杭州,還要再轉浙東運河經餘姚江、慈溪,才到明州治所三江口,由三江口往南才是鄞縣治所小溪鎮,跨過小半個大宋朝了。

船到小溪泊下,前任縣令及主簿、縣尉、當地士紳,早已在碼頭上迎候。安石前一天在州里報到,州里早差人來縣裡知會過了。一行人正在寒暄,卻見幾個人飛一般跑向河邊,後邊有幾個公差模樣的人緊追不捨,嘴裡不住地嚷道:“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小王雱嚇得哭了,安石也吃了一驚,幾個迎接的人則一臉尷尬。

縣尉上前喝道:“你們怎麼回事?驚了新大人的大駕,你們吃罪得起嗎?”

幾個差人全站住了,內中一個叉手回道:“回大人,跑的是私鹽販子,我們正抓捕呢!”

縣尉低聲喝道:“抓犯人也不長點眼色!悄悄跟到別的地方再動手。”回頭又向安石解釋:“是幾個販私鹽的,大人受驚了!”

安石掩飾地一笑:“沒什麼,沒什麼。”

這一停滯,逃跑的幾個人早上了船,解開纜繩,吱溜著朝河心裡劃去。差人們站在岸上雖恨得咬牙切齒,也無可奈何了。

縣衙不過兩路兩廂,中間夾著大小兩個院落。前排是衙門,兩廂也是公事房;後排是縣令一家的住處,隔著二門與一道小院。前任縣令已騰出房子住進客棧,安石一到就搬進後院安頓了。

辦完了交接手續,安石請教前任說:“老大人明天就要走了,有什麼指教,還請您直言不諱!”

前任是個六十多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