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精美的專制罷了。這八年,就是我為自己自私愚蠢所付出的代價。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想不清楚。如果那樣的話,就真的太可惜了。”
直信望著一傑笑了,平和、寧靜,不帶一絲哀傷,不是例行公事式的笑容,而是真正的發自心底的笑。只是看著這個笑容,一傑就覺得自己的心也異常祥和,以前的痛苦,雖然仍留在自己心中,但是卻能以平靜的心態去面對了。明明是很冷的天氣,吐出的呼吸都變成了白煙,但是身上卻暖洋洋的,安寧又舒適。一傑想起多年前跟著父母一起去遊樂園,帶著棉花糖氣味的微風拂過臉頰時,自己也曾有這種感受。
大概,這就是人們口中常常提起的幸福吧!
我是寵物?
“一傑,初三陪我半天!”
靜遠站在化妝間門口大聲說,一傑聽了立刻露出了“不願意”的表情。劇組的拍攝並不順利,本準備春節前結束,但是事與願違,必須要春節後才能結束。今年的春節來得特別早,沒到二月就迎來了除夕。不過劇組為了趕進度,不會放假太久,最後決定只放三天。
靜遠因為工作的關係,沒有買到火車票,只能留下來。一傑家中情況特殊,也沒有辦法回家過年,直信也因此留下來陪他。只有三天的假期,一傑當然想時刻跟直信呆在一起。
“幹嘛啦?不去,我有事。”
跟直信在一起這種事,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哎呦,一傑這麼做可不對啊,過年不陪靜遠陪誰啊?”
靜遠所在的造型團隊的領隊劉老師在一旁幫腔。因為靜遠是一傑的高中同學,而且知道一傑和直信的關係,所以兩人經常到雜物間密談,平時也走得很近。結果被其他人誤會他們兩個在談戀愛,經常被人起鬨。
“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靜遠湊到一傑的耳邊,悄悄地跟他說。聲音雖輕,卻具有強烈的威脅感。一傑之前曾經問過靜遠直信跟何佰仟的事,答應過她欠她一次人情。看來到了還的時候。
“非我不可嗎?你找別人也行吧。”
雖然知道靜遠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但是試一下還是可以的。
“我愛找誰就找誰,這不用你管。你欠我的人情,這次必須還。否則我就告訴別人你跟直信的關係。”
居然連威脅都用上了。一傑知道靜遠不會這麼做,不過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能真的是需要自己幫忙,這個時候還拒絕的話,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我去告訴直信一聲。”
只是半天而已,直信一向溫柔包容,也不會因此而不高興。不過還是事先告訴他一聲,免得他到時候失望。
誰知一傑走到門口,就看見萬里鐵青著臉站在那裡,使勁瞪著自己。一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從這部戲剛開拍到現在,萬里就從來沒給他好臉色。前段時間一傑還懷疑是不是萬里喜歡直信,所以特別討厭自己。但是他看起來也沒對直信有什麼特別的態度,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剛開始的時候一傑還不太忍受得了,不過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再怎麼瞪自己都當能當做沒看見。
“直信,初三的時候靜遠要我陪她半天,好像有事要我幫忙。”
看見直信正在休息,一傑就走過去跟他說。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困難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
直信臉上出現了一絲失望的神情,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馬上就變成了一傑所熟悉的微笑。
“對不起,我也不想去,但是靜遠好像有什麼困難,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她。”
見周圍的人都忙著,一傑只好壓低了聲音說話。畢竟已經好幾個月沒好好呆在一起,好不容易有個休假自己還要出去,一傑覺得非常抱歉。
“沒關係,這部戲拍完之後我們有很多時間在一起。靜遠有困難的話就放心地去幫她。今晚的年夜飯我已經訂好了,回家的路上一起去取吧。”
本來一傑準備自己動手做年夜飯的,但是直信不想讓一傑的除夕全部在做家務中度過,堅持在飯店訂了飯菜,不過要帶回家裡吃。
初三的早上,跟靜遠約了十點在一家西餐廳見面。一傑因為害怕堵車提前出了門,到的有點早。靜遠雖然人還沒來,但是事先定好了位子,一傑也不用在寒風中等。但是他實在不明白靜遠為什麼死乞白賴要求他陪自己半天,結果卻是來西餐廳吃飯。難道是讓自己請吃飯?那為什麼非要今天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