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許多女性作家以男性的第一人稱創作,我認為兩者是相同的。

只是,上一個世代的作家所寫的“女性口吻”並不寫實,所以我是以自認為寫實的口吻來寫。或者說,若是順其自然書寫,一定會變成這樣。不過那不是沒有教養的粗鄙口吻。就算貼近現實,沒有教養的說話方式,我自己也無法忍受。

在前輩作家當中,好像有人對我這種寫法感到驚訝。在古人的作品中,妻子甚至會用敬語與丈夫交談,這在現代家庭是不可能發生的。書寫體與現實使用的語言很容易產生落差。

獨步:這次敝社將出版您的“春櫻亭圓紫與我”系列作品,當讀者讀完這五部作品,會發現這其實是一部連續劇,請問這個結構是您在執筆前就已經構思好的嗎?

北村:在我的構思裡,“親子關係、兄弟姊妹的衝突”這個問題會隨著故事進行而解決,這也是《空中飛馬》與《夜蟬》之間的關聯,所以我在開始撰寫主角的時候,就已經有某些程度的架構了。登場人物自然而然地躍動,或曇花一現的人物在後面大為活躍——這種情況也發生過許多次。

獨步:在文庫本的封面上,五位“我”的外型確實逐漸成熟。請問您是否也參與了“我”的插畫設計?

北村:文庫本的插圖全部委由高野女士 (高野文子)處理。高野女士是一位優秀的創作家,我完全信賴她。

獨步:可以請您談一談,為什麼以“日常謎團”作為推理小說的主軸?

北村:因為我在以小說形態思考故事的時候,“日常之謎”對我來說是最自然的。在思考要寫什麼樣的人物時,我覺得“日常之謎”是最適合的舞臺。

獨步:您的作品裡出現很多“文學性”問題以及文字遊戲,藉由“我”介紹了很多經典書籍。請問這是基於您本身的興趣,或是刻意想介紹給讀者呢?會不會擔心讀者不容易理?

北村:會出現那麼多讀書場面,完全是為了描寫主角的性格。換言之,主角是個喜愛讀書的女孩。我就是想描寫“這樣的女孩”。

我喜歡“這樣的女孩”,不過如果有人讀了我的作品,又去閱讀書中提到的作品,這麼一來,讀書範圍應該就會越來越廣。這讓我非常高興。

我並沒有想過這對讀者來說是不是容易懂。因為不管怎麼寫,有些東西還是隻有一部分人能夠領會。若是為了讓所有讀者瞭解而降低標準,那就不好了。

獨步:您甚至以芥川龍之介的作品《六之宮公主》為主題,帶領讀者共同為“我”的畢業論文找資料,做起研究來了。請問有特別原因要以芥川龍之介為主題嗎?

北村:我在學生時代曾經寫過《六之宮公主》的畢業論文。

既然開始寫小說,我希望能夠寫一次這樣的主題。

獨步:這一系列作品最重要的主軸應是“圓紫大師”的本業——落語。臺灣讀者對落語並不熟悉,在您的作品裡,應該如何去理解有關落語的部分呢?

北村:即使是日本人,也有很多人不瞭解落語。

談論“小說”是很有趣的。那麼談論“故事”也應該非常有趣。“落語”就是以聲音講述故事。在女大學生與圓紫大師系列裡,每一個短篇都與一則落語有關。喜好讀書的讀者,應該可以把落語當成短篇小說來看。作品中會說明那是什麼故事。所以,就算不把它當做“與日本特殊表演藝術有關的小說”來看,也可以盡情享受。

獨步:您的作品名稱都非常文雅或有趣,可以請教您在擬定名稱的技巧或想法嗎?

北村:這也只能說是自然而然了。

獨步:聽說您特別鍾情甲賀三郎,可以為臺灣讀者簡單說明有關甲賀三郎嗎?並請談談甲賀三郎對您的影響。

北村:我並未特別鍾情甲賀三郎。只是因為去年出版了一本書附錄的CD收錄了江戶川亂步與甲賀三郎的朗讀,這是非常珍貴的音源。

當然,我對於在過去主張重視本格推理的甲賀三郎深感共鳴。我也喜歡他的一些作品。這些作品都收錄在東京創元社出版的偵探小說全集中(我也參與了編輯工作)。我想,直接看這些作品應該比較快吧。

獨步:在作家與推理作家協會活動之外,聽說您相當熟悉東京神田的舊書店,哪種書在哪家書店的哪一個架子上,您都可以明確地說出來。“春櫻亭圓紫與我”系列的主角“我”,也是個活字中毒者,“我”甚至有句著名臺詞是“神啊,我今天也讀了書”。請談談您個人的閱讀,或是對於書籍的想法。

北村:我從小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