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人,這樣算正常嗎?”淑芬插起腰來瞪著他。
“這……拜託,玳寧哪算女人,她可是我們的好朋友耶,我只是……”梁或潛不可思議的看著生氣的淑芬。
“我不聽、我不聽!”最近他們倆之間的話題,老是在玳寧身上打轉,她已經受夠了。
“我上班累得要死,你不但喝酒又看別的女人,我……”鼻子突然湧上酸意,淑芬終於氣到崩潰,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梁或潛看得傻了,不知道淑芬又怎麼了。
只是,最近這種情形越來越多,他實在倍感無力。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們去吃飯,好嗎?”他舉雙手投降。
淑芬還在氣頭上,梁或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低聲下氣,十分鐘之後,終於獲得淑芬破涕為笑的賞賜,同意一起去吃宵夜。
情況解決,梁或潛在心裡嘆了一口長氣。
還好他的玳寧不像淑芬,玳寧是能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不是愛胡鬧、愛哭的女人。
思及此,他不禁又想起剛才匆忙離去的玳寧。
他的大手牽住淑芬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但是動作間,他腦中還是繼續想著:玳寧到底怎麼了?
第二章
一回到家,玳寧就吐了,吐得七葷八素、吐得小臉翻白,還外帶一臉怎麼也抹不完的淚水。
她的淚來得又急又兇猛,幾近崩潰的在浴室裡大哭起來。
“傻瓜!笨蛋!豬……”
玳寧用力捶打著牆壁,覺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
想起在Pub外時,梁或潛擁抱淑芬的景象,她的視線便因為淚水而蒙朧,只因那畫面刺疼了她的眼睛,而淑芬的話,則像針一般,扎傷她的耳朵。
淑芬是個聰明的女人,最近的言談裡,總會出現幾句“雙關語”,玳寧不敢想像淑芬知道多少關於自己的心事,卻也無法欺騙自己,淑芬會完全不知情。
從頭到尾,淑芬只找過她一次,就在大學時,他們相識半年後的那個午後,淑芬劈頭只問了她一句……
我們是不是朋友?
一句話,已將他們三人的關係打入谷底。
大學時期,玳寧是學校國樂社的社長,梁或潛則是管樂團的團長,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竟然陰錯陽差的成了好朋友,而且還是屬於“不打不相識”的那種。
基本上,他們選的社團不同,練習的曲目不同,邀請的老師也不同,就連樂譜都完全不一樣,但這樣的他們卻有著同樣的目標——
社團經費。
一個是國樂社,一個是管樂團,一聽就知道“管樂團”的重要性與人數,都遠勝於另一個小小的“國樂社”,而經費上的分配,當然也就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只是,當玳寧接下國樂社社長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決定要賦予國樂社另一個新生命,他們要參加比賽,他們要奪得名次,他們要有更好的成績。
但,這些都需要錢。
要參加比賽,社內的大型樂器需要經費改善,老師需要經費聘請,就連出去比賽的旅費,也需要學校經費贊助。
玳寧曾經向學校申請過幾次,但都被打了回票,理由都是千篇一律,就是“已經撥給管樂團”,沒有多餘經費可以支領。
於是,玳寧將腦筋動到管樂團的頭上,大刺刺的衝進管樂團,衝著管樂團團長就是一番義正辭嚴的指責,意思是說管樂團不該獨大,犧牲了所有小社團的福利。
那不是她第一次看見梁或潛,因為他們同是建築系的學生,雖然曾見過,但卻不熟。
不過,那是她第一次發現,這男人在系內會那麼出名不是沒有原因,因為這男人的五官超立體,好看得不可思議。
但,那可不影響她“要錢”的態度,說起話來仍是有條不紊,沒有因為俊男而口齒不清,言語失序。
那是她第一次出征,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她不屈不撓,三番兩次的去找麻煩……
呃,是去溝通,終於讓梁或潛點頭,與她一同去向校方抗議,得到兩全的解決辦法,不但沒有損害到管樂團的利益,也讓小社團多了些福利。
從此之後,他們成了好朋友,常常在一起的好朋友,聊天聊地,聊比賽經驗,聊注意事項,大家都說他們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哪一種好?
玳寧一直沒去細細瞭解,直到不知從何時開始,梁或潛的身邊開始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