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少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什麼的。這是個不被喜歡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經有了,她也隱隱地期待著,想做母親。畢竟這是她唯一可能擁有的自己親生的孩子。可惜,已經沒有了。悲傷或是失望,都已經談不上,只是,該結束了。
宮女轉身去告訴楊信,楊信有些意外,道:“那就去拿出來,找個地方燒掉吧。”
其實楊信前日也想起這事,認為這些東西該燒掉了,只是馮憑沒說,他也不敢自作主張。
楊信回到殿中,掀開帷幕,見她躺在榻上,臉色比前幾日要好些了。楊信跪到榻下席子上,關切道:“娘娘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
楊信問了兩句,見她還是疲倦,不想說話,便也不強求。她太累了,外面那些煩人的事,他也不想告訴她。楊信給她掖了掖被子,道:“娘娘好好休息吧。”
這天晚上,楊信再進來看她,馮憑又說:“把壁上那幅畫收起來,放到庫裡去吧,放在外面放壞了。”
楊信抬頭看著那幅陰山行狩圖,燈火通明中,那畫上的人物彷彿忽然活了起來,那畫上的字也彷彿活了起來。他一時忘了言語,她聲音低啞地說:“我看著這畫睡覺,夜裡老是做夢。”
楊信應道:“好。”
那畫是貼在畫布上,又用畫釘釘在牆上的,楊信叫進兩個宦官來,將釘子拔了,畫布取下,把畫揭下來,拿去裝裱入庫。
空下來的壁上,換上了一幅三羊開泰壁畫,顏色不甚鮮明。隔得遠了不太看得清,她也就不看了,每日只是休養睡眠。
拓拔泓再沒來過永壽宮,他最近忙於朝務,廢太后的事也不提起了。
太子也沒再回來過。
楊信有點想宏兒。宏兒在,宮裡總熱鬧一些,有小孩子的地方,總能多一點鮮活的生命氣息。但拓拔泓已不許太子回永壽宮了。用心了一場,還是什麼也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