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焰燃燒,雪窯裡溫度漸漸升高,坐在乾草上,後背雖然還涼絲絲的,但正面卻能感覺到暖意。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雪地裡,這種雪窯比帳篷都暖和。帳篷為了攜帶方便,都是單層的,只是擋風卻不擋寒。雪窯兩者都兼備了。加上可以生火,更不是帳篷可比的了。
半個多小時後,手套和鞋子都烤乾了,薛郎在太陽已經降落樹梢後,溫度驟降的時候,將取暖的菜鳥們轟出了雪窯,帶著他們在昏暗的山林裡,進行第一次野外雪下尋找水源之旅。
這裡,只有一條小溪,但就算這樣,距離幾公里遠,大家要找到依舊很困難,因為,溪水這會雖然還在流,卻是在冰下,在雪下,打眼望去根本看不到。
薛郎沒有再講解如何辨認有可能有山泉和小溪的知識,因為這些已經講過。大家只要實際印證就好,找不到,那麼接下來的訓練,他們會因為沒有水,單靠融化雪而渡過漫長的訓練。
靠融化雪水不是不可以,但會因此吸走很多溫度不說,過程也相當慢,耽誤時間,所以,水源還是需要的。
還好,野外生存,這些曾經的精英並不是沒經歷過,也有在山林里長大的,所以,從植物,山體的走勢,也就是地貌,還是能看出大概的;加上薛郎已經細緻的講過,他們在距離水源地一公里左右分散後,所有小隊還是順利的找到了水源。
這一晚,大家新鮮勁十足,在外面風力達到五六級,風中夾雜著飄起的雪粒中,在溫度低於黑風口外五六度的嚴寒中,過了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就是住在了雪搭起的房子裡,脫掉了棉衣,輪流有人值夜看住火堆,舒服的睡了一晚。
薛郎當然沒啥趕腳,這是小時候玩剩的東西,他在大家都休息後,離開了雪窯,趕到了地強子,進入了那裡的指揮部。
只有這裡才能夠透過網路連線或者無線電跟外界通電話,手機,已經沒訊號。
他詢問了雪鳳,得知玉雕廠一切順利,古老等老人在確認這些復員兵的確肯學,就算笨了點,依舊不遺餘力的教授。
古老他們的徒弟也沒有大師的架子,積極為師傅們分攤壓力,儘可能的多講一些基礎知識,避免老人們工作量太大,或者說,耽誤傳授經驗。
謝老帶的那些有著地質基礎知識的復員兵也是一樣,不遺餘力的教授。
薛郎知道,這或許是老人們看到復員兵令行禁止,廢話不多,只有目標沒有問題的狀態所致。平時教授的徒弟估計多少會有小心思,而復員兵沒有,他們依舊習慣接受命令。
這也是當兵時間越長,適應社會越困難的原因,他們習慣了。
結束通話電話,薛郎給泥鰍,也就是於磊打去電話,讓他一定保護好玉雕廠所有有關的人,包括古老他們的弟子,調動大部分的保安嚴密保護。
他還是放心不下,對於嶺南玉雕成不是目標,他依舊不能釋懷。而且,雪鳳身份成謎,隱藏的敵人肯定還在,死神組織也不見得真的肅清,他不得不提防。
接著又詢問了夏梓憶,瞭解下米廠的運營。雖然他並不擔心,但一個老闆長時間不過問,會讓下屬沒有安全感的。
米廠的確不用操心,夏梓憶有成熟的米業運營經驗,加上清源大米的確不錯,市場的再次購買率非常大,所以,操作起來不難。
一圈下來,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包括白小歸的基金運營情況,連崔穎也沒落下,都打電話詢問了下近況。雖然倆人都有返廠當保安的隊員貼身保護,薛郎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這個死神組織一直如鯁在喉,不解開雪鳳身份之謎,不找到最後的殘餘,薛郎的神經就一天不能放鬆。
他相信,殘餘一定存在。
瞭解了外面情況一切順利,薛郎這才返回雪窯,編寫訓練大綱,為今後的訓練做準備。
他這裡很安穩,按部就班,被調去執行任務的程衛國那裡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程衛國僅僅用了四個小時就抵達了邊境,不是他們跑的有多快,而是出了大山,直接乘坐直升飛機趕往了目的地。
程衛國一到那的指揮部,瞭解了情況後,說出了薛郎的判斷,對方不是會上天遁地,而是在樹上行走,掩蓋了行蹤。
這個說法立刻得到指揮部的重視,四組特種兵外帶兩個連的戰士再次展開對發現目標的區域搜尋,並擴大了搜尋範圍,同時,根據程衛國轉述的判斷和辨別方法,對樹下有大量落雪的大樹進行了重點排查。
果然,這一查,發現了樹上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