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腳前,配合趴倒的人整理好痕跡,蓋好斗篷,讓那人徹底消失在雪面上。
不到五分鐘,還能依稀看到痕跡的位置就再也找不到倒下人的蹤跡了。而倒退那人也走到了最後,接著,縱身而起,一個虎撲趴在了腳印一米開外的雪裡。落下的斗篷跟著將他嚴嚴實實蓋住。
這回,大家算是徹底明白了,感情他們是各自隱蔽各自的,要想徹底蓋住身體,難免會活動,就會導致雪地留下痕跡,而且腳印也出賣了他們。而教官他們是二十幾人踩著一個腳印,然後倒下不動,最後細節的掩飾由最先頭的人完成,然後隱蔽。
不走近,根本看不出異樣,當然,靠近的話還是很容易發現的。不過,要是天空還飄雪呢?順著足跡追蹤,沒等找到人,後路就會被斷了,甚至直接被伏擊。
第0246章 咬住尾巴
觀看完雪狼小隊的實際操作,所有人都明白了,並不是有了白衣白褲,有了斗篷就能在雪地裡隱去身形了,還要注意細節。
其實,這個辦法並不是什麼高技術含量的的辦法,實則就是動物那學來的。
不論是野豬還是熊瞎子,在雪地裡或者夏季秋季的山林裡,受重傷後,都會做出這個動作,在奔逃中驟然跳出行進路線,一跳五六米十幾米,然後悄悄折返回來,隱蔽在之前的路線邊上,給追擊者致命一擊。
往往有的野豬在有經驗的獵人面前,雖然設伏了,卻因獵人在遠處悠然自得的抽菸等上個把小時,導致失血過多,最終沒能等來敵人暴起發難,而死在潛伏地。
至於輕傷的,獵人會根據看到的血跡判斷,輕傷的獵物會拼命逃遁,而不是選擇跟敵人同歸於盡,殺死敵人,自己也掛掉的方式,所以,獵人會緊追不放,直到獵物發現體力不行了,也來不及設伏而被擊斃或者癱軟在前方。
所有人被上了一課,當然,訓練也是加倍,原有負重,在簡單的吃了壓縮餅乾,烤了點雪水後,一群人再次穿上滑雪板,專門挑雪厚的地方,在溫度越來越低的微風中前進。
這一走就是一下午,開始還慢跑快速下坡,後來,乾脆就是跋涉了,直到臨近天黑,隊伍才精疲力盡的返回,用登山的繩索下了陡峭的山坡,回到了地強子。
晚上,薛郎沒有折騰這些菜鳥,因為他知道,停雪後溫度會急劇下降,尤其下午起風了,這說明冷氣旋到來,不見得是寒流,也不會是煙炮,只是大降溫的開始。這樣一來,宣雪經過一晚上的冷風吹會變得瓷實,明天,就可以搭建雪窯,離開地強子了。
果然,天亮後,地面的積雪變得硬實了,風雖然不大,只有三四級,卻異常寒冷,溫度驟降五度開外,接近零下二十五度了。
到了這,真正的寒冬就開始了。
天一亮,薛郎就帶著已經穿上真正冬季衣褲的菜鳥們離開了宿營地,趕到不遠處的凹坑裡,那裡,積雪已經被微風飄了有一米多厚,正好是個迴風彎,年年這裡積雪都會超過兩米。
新兵老兵這會算是真正體驗了孩提時候沒機會體驗的雪地遊戲了。
薛郎親自示範,用柞樹棍削成木劍,在雪地裡慢慢的切出長四十,寬三十的雪磚,小心擺在一邊的雪殼子上。
大家有樣學樣,不到一個點,周圍的第一層硬實的雪殼子就全部被切成了雪磚。
經過一個點的風吹,本來還有點鬆散的雪磚也硬實了。
這會,薛郎開始了雪窯的搭建,一塊塊的雪磚,用鬆散的雪粒當砂漿,砌成了圓形的饅頭狀的雪窯。到了屋頂,用編筐的槐樹條子弄出弧形支撐,一塊塊雪磚擺上,不到一個小時,三個人就搭起了足夠十人居住的雪窯,並在頂端留下了排煙孔,在背風處搭起擋風牆,留下了可以鑽入人的不大門戶。
薛郎親自指揮,張明和一名隊員還能完全不犯錯誤,要不是多摳出相當數量的雪磚,估計三人都用不上一個點就可以完工。
但一到大家動手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不是雪磚碎了,就是拱形的圓頂不等合攏就塌陷了,不得已,清理了裡面的雪,基礎還在,重新來過,讓一幫精英們玩的是不亦樂乎。
一遍遍的搭建,直到下午,積雪已經被摳掉了第二層,所有的雪窯才搭建完畢。
大家鑽進已經鋪上樹枝,上面鋪上乾草的雪窯,烤著溼透的手套和鞋子,看著中間點燃的柴火,都倍感新奇。
煙,一點不在雪窯裡留存,就算門戶被雪磚擋住後,又掛上了毯子,根本不透風,煙霧,也筆直的冒向頂端的排煙口,一點都不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