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說了幾句,她目光依然炙熱的看著蕭陽,“你是王爺?是不是蕭老侯爺的幼子,陽哥兒?”
“外子獲封燕王,的確是老侯爺嫡幼子,排行在四。”
顧明暖簡單的交代幾句,並讓伺候的僕婦丫鬟們退下去,馮招娣等人離開後,帶上了房門。
女官一直沒目不轉睛的看著蕭陽,好似蕭陽是這世上唯一的人,那般的熱切,又帶著幾分說不明,道不白的疼愛……疼愛?
顧明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莫名的帶了幾分恭敬,“您先坐下說話吧,喝口茶潤潤喉嚨,這一路您而已辛苦了。”
“好,好。”女官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蕭陽,你的名字還是……是先帝定的呢。”
她慢慢收斂起激動,雖是貪看蕭陽,卻也沒再完全忽視顧明暖,用比方才更認真更真誠的目光打量顧明暖,“你是陽哥兒的夫人?”
“我出身南陽顧氏,祖父是顧四郎,想來您也見過我祖父,如今我父親官居禁軍統領,為當朝平郡王,亦是南陽顧氏的族長。”
“……顧四郎的孫女?”女官抹去眼角,喃喃道:“天意啊,老天爺是長眼睛的,四郎和皇上該有多高興啊。”
第九百三十一章
直到女官說出最後這句話,一直低垂眼瞼的蕭陽才在唇邊淡淡浮現一抹笑容。
女官拿著袖口擦拭潮溼的眼角,“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顧明暖輕聲問道:“您一進門就看出他是先帝賜名的蕭陽?好似不曾懷疑過我們騙您,故意套您的話。”
蕭陽端著茶盞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那是因為……因為我……我不可能連陽哥兒都認錯。”女官眼淚止不住簇簇滾落,哽咽道:“其實,其實,我才是……”
才是什麼?
顧明暖著急,“您慢點說,別太激動。”
“你千方百計把我找來,有過疑心。”女官平復好一會,嗓音沙啞,不再去看蕭陽,轉而只面對顧明暖,“顧四郎一向聰明過人,善於在細微處著手,他是先帝最最新信任的臣子。只是他更重情義……對長兄長嫂極是敬重,尤其是對算是撫養他長大的長嫂姜夫人,看做母親一般。”
“祖父當年離開顧家是因為姜太夫人?”
“其實在他準備離開京城前,曾同先帝徹夜長談,他們說了許多,從國策到用人之道,從後宮說到宮外,顧四郎是先帝的軍師,先帝能在同漢王越王相爭不佔優勢中獲勝,離不開顧四郎為其出謀劃策。”
女官緩緩的說道:“本來先帝不放他離開的,他也答應再考慮一二,可沒過兩日,先帝就接到了顧四郎留書出走的訊息,為此先帝病了好幾日,痛失股肱之臣,先帝對顧家人再沒有任何的好臉色,那時候顧家當家人和族人在朝廷上頗受排擠,被蕭家等家族壓制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那個時候我已經出宮,遠離京城,去窮鄉僻壤的鄉間居住,隱姓埋名,沒人知道我是誰,從哪裡來。”
“更沒有人再同我說起京城的事兒,鄉間訊息閉塞,往往過了許多年才有零星一點點的帝都訊息,我還分不清真假。”
顧明暖親自把帕子塞給落淚不止的女官。
蕭陽微微抬起眼瞼,“聽說先帝有皇子在先帝故去前,送出了皇宮?當今登基後,先帝的幾位皇子除了摔壞腦子的安樂王外,其餘都病死了,安樂王如今宛若孩童兒,失去再等皇位的資本,有不少打著先帝皇子旗號的人妄圖恢復正統,今日我夫人請你過來,便是想要問一問,先帝的皇子到底有沒有流落在外?”
“還有……”蕭陽神色平靜,冠玉的臉龐好似抹上一層熒光,“先帝為何把我母親賜婚給父親?”
“自然是蕭老侯爺求來的指婚。”
女官略顯激動,顯然很瞭解當年的指婚的前後,“當日有不少世家小姐採選入宮,本是充斥先帝后宮的,陛下不好女色,又心有所屬,不願再在後宮增添宮妃,讓這些妙齡少女們無寵老死宮中,便有意放她們出宮。”
“蕭老侯爺當時是先帝的近衛,隨時保護先帝。他可在宮中行走,那一日,先帝剛剛處理外奏摺,正在歇息,我……我還記得端著湯藥侍奉君前。蕭老侯爺大步走進來,直接跪在先帝跟前,朗聲說,懇請陛下成全。”
女官複述著當時的情景,顧明暖能從她的話語中趕到蕭老侯爺當時有多激動,找到心儀女子的興奮,對未來夫妻美好生活的嚮往。
“他們再御花園偶然遇見,蕭老侯爺幫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