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等楚天歌走了,便讓太監拿把傘給他。兩個太監一臉莫名,還以為皇上被氣得太過,大腦阻塞了。
他舉著傘才從黑暗中走出來,遮在她頭上。
這源於她那句“下雨”,也是在告訴她,不管下雨與否,他都是她頭上的那把傘,為她遮風擋雨,讓她依靠。
李淺心裡也知道,他沒打斷他們告別,是給她留了面子,否則當場撞見真的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所幸他也沒問剛才的事,只道:“朕回來了。”
她笑,“回來了就好,我正無聊呢。”
“朕專程趕回來陪你的。”
“我知道。”
“剛才風大,朕什麼都沒看見。”
“我知道。”她咬了咬唇。
“朕心裡有你。”
“我知道。”
他遲疑了一下,“你心裡沒他,對不對?”
“你知道。”
這下輪到他苦笑了,爺老子的,他又不是神仙,她心裡想什麼,能全都知道了才怪。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刨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他所佔的分量究竟有多大。排在兒子後面他都不能結束,若是排在楚天歌后面?
“啪嗒”一聲,手中的油紙傘杆突然折斷了。他抖了抖手,把撅斷的傘柄往地上一扔,淡淡道:“這傘不結實,來人,再拿一柄新傘來,要銅杆的。”
太監們一咧嘴,還沒聽說傘柄有銅的,也不知現做來不來得及?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是結局花呀花
今日天已大晚,齊曦炎勞累一日疲憊不堪,沒體力陪李淺賞什麼月,心裡窩著一把火,也沒心情在葡萄架下聽牛郎和織女的密談。
李淺卻不想饒過他,逼著他發誓日後會補償,才放他上床睡覺。
幾天後齊曦炎說要補償,約她去遊湖,他們乘船上了湖心島。
在宮裡這麼久,這還是李淺第一次上這湖心島,島上樹木繁多,夏日這樣炎熱的天氣,剛踏上岸邊,立刻便覺一陣涼風襲來,身上的熱浪似乎也被吹散了。
她深吸了口氣,忽想起兩年前她和他在湖水裡那一場鴛鴦戲水,不禁面頰潮紅。那時他年少瘋狂,現在可未必有這心力再在湖水裡泡一泡了。不過這大熱的天,倒真想去水裡遊個泳。
齊曦炎看著泛起磷光的湖水,忽然問道:“若是那一日你和楚天歌一起走了,又會如何?”
李淺轉頭看他,見他問的認真,不由一怔,輕聲道:“如果當時,我”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如果當時她和楚天歌走了,走便走了,哪還有什麼如何?只是那樣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糾葛,也不知宮外的生活會不會比這裡快活些?
她本想實話實說,說自己不知道,可看到他因期待而越來越暗沉的眸光,心下微軟,笑道:“怎麼可能會和他一起走,我絕不會離開你一時半刻的。”
齊曦炎點頭,“那也是,若你們敢走 ,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們追回來。”
他的表情決絕,她也相信他絕對會那麼做,齊曦炎有時候執著起來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他說會追她到天涯海角,絕不是危言聳聽。
“你放心。我說不離開你,就不會離開你。”孩子都生了她還能上哪兒去?
齊曦炎笑起來,用手臂把她圈住,她偎進他懷裡,感受著彼此的溫暖相依。
他清淺地呼吸噴在她雪白的頸項,“淺兒,你逃不了,這輩子都只能在朕身邊,為朕生兒育女,歡歡樂樂的過一生。哪怕有一天去了,也要將你葬在朕身邊,生不同時。死亦同穴。”
她靜靜品味他的話,嘴角輕揚,嗔道:“你怎知我就死在你前面?”
“誰死在誰前面都不打緊,最主要是葬在一處就好。”就像前次一樣,他的墓穴永遠為她而開。
大白天說這樣喪氣的話。是個人心裡都覺彆扭,她微惱,突然間張口咬住他的胳膊。
齊曦炎疼得呲牙,皇帝尊嚴盡失,揉捏著被咬得青紫的手臂,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咬朕?”
李淺撇撇嘴,“還不是因為你晚上我這是報復!”
齊曦炎不甘心,“那叫恩愛”
“恩愛就要那樣嗎?”她瞪圓了眼睛。每次恩愛之後都弄得她又青又紫。他也是當爹的人了,還這般不知道節制。
齊曦炎無奈,“好吧,今晚我讓你咬回來,你愛咬哪裡咬哪裡。絕不還口。”
這話說的曖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