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我從沒想過輸了到底要怎麼樣,也許在我的內心深處,到底是顧及著你我二人的姐妹情分的。只是,我沒想到,我竟會輸,而且還輸的那麼慘,不僅賠上了自己的名聲,還丟掉了女兒家最介意的清白,甚至連話都不能說了。”
“那個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嗎?是恨,只有恨,只有恨才能讓我活下去。可恨一個人,也是艱難的,恨到最後,自己都魔障了。”
“經過這些事情,我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執念,執念太深,竟連自己都失去了,還叫母親都跟著擔心。母親有句話說的對,你我之間,本就是天差地別,自打你成了肅王妃,更是有了君臣之別,我就是再嫉妒,也改變不了什麼,到最後不過是將自己變得更難看,拖累了身邊的人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徐徽聲音裡有了幾分哽咽,顯然是看著王氏方才那般陪著小心,奉承著徐昭,心裡覺著對不住王氏。
聽著這些,徐昭心裡頭也有一些不是滋味兒,對於徐徽的話她並非是全信,徐徽的性子,她也是知道幾分的,如今這些話,真真假假,叫人分辨不出,才顯得格外的誠懇。這也是為何,徐徽要叫王氏迴避的緣故吧。
不過,聽著徐徽這話,想起兩人之前在徐府時候的親近,再想著這些年二人的疏遠和隔閡,徐昭也覺著恍如隔世。
之前有多近,如今就有多遠。
徐昭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站在那裡的徐徽一眼,開口道:“所謂物是人非,興許就是如此,宋家那邊,我會去說的,也好叫伯母安心。”
徐徽聽到這話,身子僵了一下,良久才退後一步,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恭敬而又疏遠的道:“臣婦謝娘娘恩典。”
☆、第202章 穆蘅萱
王氏和徐徽從朝華院裡出來,忙開口問道:“你方才是如何說的,才叫娘娘應承了你?”
也不怪王氏琢磨不明白,方才在偏殿中她可是一直都提著心,生怕徽姐兒沉不住氣,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得罪了娘娘。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事情竟然這麼容易就辦成了。
只要娘娘應下了此事,在宋家面前提上一句,那宋家哪裡還有不允的。一個平妻的身份,就能賣了太子妃娘娘一個好,這樣的買賣誰不願意應承?
聽著自家母親的話,徐徽臉色微微變了變,輕輕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道:“不過是說起過去和娘娘交好的事情,母親就不必多問了。”
說完這話,徐徽笑了笑,那笑中卻是滿滿都是苦澀。
王氏見著她這樣,怕傷了她的心,自然也不好再問下去,心裡只念了一聲老天保佑,好歹是解決了這件擱在她心頭的大事。
這往後啊,徽姐兒總算是能有幾分體面了,再加上徽姐兒是娘娘的堂姐,旁人心裡再是有什麼想法,忌憚著娘娘也不敢當著徽姐兒的面表露出半分來的。
“往後你就在宋家好好過日子,有兩個孩子給你撐腰,姑爺又偏疼你幾分,千萬別再鑽進那牛角尖到頭來卻是害了你自個兒。”
王氏拉著徐徽的手,囑咐道。
“母親放心,女兒都曉得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必不會叫母親跟著擔心了。”
若說之前她心中還存著那麼一絲不甘,可方才對著徐昭跪下來的那一刻,她就徹底在她面前矮了一截,她心中清楚,那個時候自己心中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慶幸的。
這種情緒,叫她愈發的自慚形穢起來,也叫她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聽著徐徽的話,王氏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攜著她一路出了肅王府。
第二天一大早,徐昭早早就起來,隨著韓子煜進宮給太后請安。
上一回進宮她還是肅王妃,如今卻成了眾人羨慕的太子妃。
宮中的人最是會奉承巴結,見著徐昭的時候,臉上堆著笑,眉眼間都是討好之意。
“娘娘可算是來了,太后一早就唸叨上娘娘了,說是惦記上回娘娘親手做的杏仁酥,等娘娘進宮,再叫娘娘做上一回。”
聽著那宮女的話,徐昭笑了笑,跟著她進了殿內。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徐昭便想起幾日前聽韓子煜說起太后近些日子不好安眠,精神也不大好。
這百合清心,最能安神,用起來也是極好的。
徐昭緩步上前,福了福身子請安道:“孫媳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經書看著,聽到徐昭的請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