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求字。”徐昭一聽,心中就多多少少猜出幾分,王氏和徐徽上門是為何了。
雖說自打分家後,她和長房的人便甚少有往來,更別說是徐徽了,可那宋家的事情徐昭也是知道一些的。
一年前,宋家迎了正室進門,徐徽便徹底成為了姨娘,身份更是從尷尬變得卑微起來。
好在,她肚子爭氣,一連替宋家公子生了兩個兒子,而那正室,卻只得了一個閨女。以至於除了妾室的身份外,徐徽幾乎將那正室壓了下去。
只不過,這姨娘的身份,到底是成了徐徽和大伯母心中的忌諱,無論徐徽如何得寵,心裡頭還是覺著屈辱。
果然,聽見徐昭的話之後,王氏只遲疑了一下,就開口道:“娘娘肯給臣婦這個體面,臣婦心中實在是感激不盡,只求娘娘能在宋家面前替徽姐兒美言幾句,臣婦也不敢奢求正室的身份,只求能將徽姐兒給抬了平妻,脫了姨娘的身份就算得了娘娘極大的恩典了。”
王氏說著,眼圈一紅,卻是強忍著沒有落下淚來。
“臣婦知道之前是徽姐兒對不住娘娘,存了算計娘娘的心思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臣婦不敢求娘娘原諒,只求娘娘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兒上,別叫孩子們一輩子都擔著庶出的身份,叫人給作踐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氏聲音裡有了幾分哽咽,眼淚也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王氏知道對於徐昭來說,她和徽丫頭根本就沒有多少情分了,所以在來之前就想了許久,想到了兩個孩子身上。
不等徐昭開口,坐在一旁的徐徽突然就出聲道:“母親別哭了,都是女兒不好,叫母親跟著擔憂了。”
“母親可否迴避一下,女兒有話想私下裡和娘娘說。”徐徽站起身來,微微福了福身子,又將視線移到坐在軟榻上的徐昭身上。
見著徐徽的動作,王氏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眼中露出幾分不安來,生怕徐徽不懂事,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惹怒了徐昭,就此斷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當著徐昭和屋子裡丫鬟婆子的面,又實在是不好開口,將場面給鬧尷尬了,只能將喉嚨裡的話嚥了下去,又將目光移到了徐昭的身上。
“娘娘。。。。。。”
“大姐姐既然這麼說,伯母就先去偏殿坐一會兒吧。”徐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王氏的面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才站起身來跟著丫鬟走了出去。
徐昭放下手中的茶盞,叫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
只留下她和徐徽兩個人,殿內一下子就變得格外安靜起來。
徐徽在殿內走了幾步,到了窗前。
“以前在徐府的時候,因著二嬸的緣故,老太太不待見你,可你卻是一直想著法子討好老太太,想叫老太太多疼你一些。那時候,我看著你,只覺著你還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大人心裡的想法更是一點兒也猜不透。”
“後來,你從常州回來,卻是變了個性子,不再討好老太太,也不給老太太機會叫她責罰你。我覺著,有些不認識你了,後來,竟慢慢對你上心起來,想要真心交好。府裡那麼多姊妹,可誰都知道,我和四妹妹你是最要好的。”
“可漸漸地,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叔父從常州回來,進了都察院,成了朝中二品大員,而四妹妹你,更是被太后選中,成了肅王妃。太后的懿旨下來,所有人都同情你,說是肅王性子不好,你日後成了肅王妃,也無非是受氣的,享不了什麼福氣。那個時候,我也對你說,要好好的和王爺相處,不要鬧性子,惹得王爺生氣。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心實意,替你擔心的。只是後來才發覺,心底的某一處,卻是隱隱盼著,叫王爺不要寵著你,叫老天爺不要這般眷顧你,事事都叫你得了好。”
徐徽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一下子就笑了,可那笑中,更多的還是苦澀。
“人心總是很可怕,可怕到連自己也控制不住,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
徐徽的話音頓了頓,眼圈一紅,忍不住落下淚來,卻是生怕在徐昭面前丟了顏面,所以連忙拿手指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珠。
“不管四妹妹你信是不信,當初我給你寫那封信的時候,並非是真的想壞了你的名聲,心裡頭不過是想要賭一局。賭贏了,宋家就能更進一步,而我的日子,也會更好些。在你面前,那低人一等的感覺也能減輕幾分。賭輸了。。。。。。”
徐徽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