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不該這麼說他,他到底就我這一條老命,他那時情急之下不得已。真正到了重要時玄,還不是抱頭鼠竄的鼠輩!我呸!我怎麼又亂起來說了!呸呸!”
王琺微微一笑:“君實兄,別忘了當初在成都府,面對兩萬番軍,杜文浩手下只有區區五千人,依然不懼,還施巧計全殲敵軍,有勇有謀!嘿嘿,此人不僅不是鼠輩,也絕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弄不好,那就是一條金鱗吶!”
“杜文浩是個人物,他的成就也絕不止現今,這我知道,不過,成都一戰跟現在那是一碼事嗎?戰場上你死我活,那是沒辦法!官場上就不好說了,我估計他也正是曾經得罪了兩位王爺,所以才不得已這麼做的,想用擁戴雍王,換取雍王的好感,以免將來雍王找他麻煩!他難道就不知道雍王是個出爾反爾又極小氣之人?”
王琺道:“就算知道,他只怕也想賭一把,輔佐有功。將功贖罪也是好的,咱們呢?能給他什麼?他為什麼要幫六皇子?這叫權衡利弊!”
司馬光眼睛一亮:“你這話提醒了我,對了,我們應該找六皇子,給杜御醫封官許願,趨利避害人之本性,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我們沒給人家好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幾個象咱們只想著綱常正統的老傢伙?!沒錯,找六皇子去。讓他給杜文浩封官許願!”
“六皇子才十歲,又懂得什麼!如何封官許願啊?不現實。”
司馬光想想也是,可是他心中一口悶氣出不出來,記得團團轉,到了拐技一杵,厲聲道:“那!咱們就找皇太后跪諫去!鬼死算了!”咄咄招著柺杖就往外衝。
“慢著!”王佳將手裡定窯白瓷茶盞輕輕放在軟榻上橫著的泥金畫漆小几上,“君實兄,稍安勿躁,跪諫不起作用的!皇太后現在還是非招不見,咱們連寢宮都進不去的,如何跪諫?!”
“那就在皇宮門口跪著,跪倒死!也好過眼睜睜看著那雍王篡位!”司馬光僵在哪裡,卻不回來。
王琺耷拉上放在軟榻前的腳踏上的軟屐,下了榻,捻著紅瑪瑙佛珠,走到司馬光身邊道:“君實兄,我且問你,你說,這杜文浩當真能左右皇太后的想法?”
司馬光回過身道:“當然!下午的時候,他去了皇宮,跟皇太后聊了一個時辰,離開之後,皇太后便下令召集咱們進宮,卻不聽任何人的進諫,只是一個勁誇雍王有治國安邦之才,對了,還誇了曹王,誇完就徑直退回後堂了,也不管咱們的話語。儘管也說了六皇子生性仁慈,她還沒最後想好,讓我們先幫著斟酌。你聽聽這話,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的想法是要雍王繼位的!你沒瞧見雍王當時樂得那樣嗎?若不是杜文浩此前給皇太后灌了迷魂湯,皇太后會這麼表態?世間又哪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王琺點點頭,沉吟片刻。道:“君實兄,依你之見,若現在杜文浩再去勸皇太后,讓她改為指定六甚子繼位,還有沒有可能更改過來?”
“當然可以!只要沒登基,就能改”!”司馬光聽出王琺話中有話,疑惑地問道,“禹玉兄,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好主意?”
王琺神秘兮兮一笑,捻著佛珠慢悠悠走回來,踩上腳踏,脫了軟屐,坐回軟榻條褥上,盤好嘛,二過茶扁,眾次滋味悠長地抿了口,悠悠嘆了廠,四郵紋茶香回味無窮一般。
司馬光見此情景,咚咚柱著柺杖又回來了,往軟榻沿上一坐趴在泥金畫漆小几之上,低聲問:“喂!禹玉兄,你有什麼主意趕緊說啊,哎!你要急死我啊?”
王琺斜了他一眼,神秘兮兮道:“雖然咱們不能封官許願,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幫咱們了?。
“井麼辦法?”
“誘以利害呀,封官許願是餌,是利,咱們沒有“利”咱們可以用“害,啊!”
司馬光眉頭一皺:“害?什麼意思?。
“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什麼是害?害就是圈套!設個圈套把他套進來,讓他有所怕!他不就乖乖聽咱們的了嗎?”
司馬光呼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悍然道:“不行!我不贊成!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具他宅心仁厚,並無害人之心,我們卻要設圈套害他,不行!我們不能做這等不義之事!”
王琺含笑一把將他扯回坐在軟榻上:“君實兄,你這急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聽我說完啊。”
“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先仔細聽聽再評價嘛!咱們當然不能做那種不義之事,不過,要陷人入圈套,卻也不一定非要用不義之事不可啊。這圈套若是讓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