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搶地,屋裡喻鴿兒和蘇才人及身邊眾女更是百感交集,更加感激杜文浩救命之恩。又復叩頭感謝。
杜文浩軟語安慰了幾句,眼看夜已深了,讓兩位娘娘的貼身侍女和嫉姓們攙扶兩位娘娘回寢宮歇息。說了明日一早,還有隨隊給皇上和太皇太后發引送葬。
喻鴿兒和梅氏更是感激杜文浩的體貼入微,千恩萬謝垂淚辭行,帶著侍女婚嫉們走了。
杜文浩出了福寧宮,焦公公帶著宮女太監打手隊等在那裡,兩人各自乘轎前往天牢。大方脈太醫晝魏展還在哪裡等死呢,得及早趕去宣旨赦免。
天牢在皇城外西北角,這裡戒備森嚴,路上,杜文浩與焦公聳商量。想用這件事查查清楚案件情況。所以暫時不要宣佈赦免魏展死罪的事。
所以兩人來到天牢之後,焦公公便在外面班房裡待著,只由杜文浩進去查問情況。
杜文浩來到天牢關押死囚的地下室裡,魏展是欽犯,單獨關押在最裡面一間陰暗潮溼的房裡,杜文浩甚至感到周身一股寒氣,不禁打了個冷戰。
地下室光線暗淡,杜文浩只看見一個人影蜷縮在角落,脖子上帶著厚厚的木枷,手上腳上都拖著長長的拇指粗的鐵鏈。
沒等杜文浩辨認出是誰,那人已經認出了他,驚呼道:“杜大人?是你嗎?杜大人。”
聽聲音,杜文浩也辨認出是太醫承魏展的聲音,便道:“魏大人,我是杜文浩。聽說你下了死牢,明日問斬,特來送行的。
明日要處決的訊息魏展已經知道了,聞言慘然一笑:“多謝杜大人仗義。老朽不敢當啊。”
杜文浩吩咐獄卒擺上酒宴。天牢牢頭知道眼前這位將軍的分量,忙不迭答應,很快便置辦了一卓上好的酒席送來,在監牢裡頭擺下碗筷桌椅。
杜文浩又下令吧魏展脖頸上的木枷暫時取了,牢頭自然照辦親自幫魏展把木枷取掉。
杜文浩讓牢頭和看守獄卒都退到外面去,然後招呼魏展坐下。魏展告罪之後,歪著身子坐在下首。
端酒杯飲了一杯,說道:“魏大人,聽說皇上駕崩之日,你貪杯誤事,沒能及時搶救皇上,是嗎?”
魏展端著杯子一飲而盡,低下頭道:“大人,卑職沒能搶救皇上,若以結果歸罪,卑職無話可說,也死而無怨,只是,卑職的確沒有貪杯!卑職已經好幾年沒沾酒了!再說了,大人也應該知道,御醫值守。時刻跟隨皇上身邊,哪裡有機會貪杯?又何從有杯可貪?”
杜文浩點點頭:“當時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魏展長嘆一聲:“明日問斬,說這些又有何用?還不如痛飲一場,醉昏昏上刑場的好!”說罷,自斟了一大杯,向拱手致意:“多謝大人賜酒!”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喝的急嗆了,連連咳嗽。
杜文浩等他咳嗽稍歇,這才沉聲道:“實不相瞞,皇太后下旨,讓我調查你這案子,若你能據實相告,或許能有轉機。”
魏展苦笑:“轉機?明日午時間斬,轉機何來?再則說了,老朽壓根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如何洗脫冤屈?”
正文 第397章 不是毒藥的毒藥
“如何不蹊蹺!”魏展挪動了下身午,碰到了妥刑的後以,感到筋骨都要斷了,“老朽睡覺一直都不太好,有一點輕輕的響動就會醒過來,偏偏哪一晚睡得如此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聽拷問我的人說,當時無論如何搖晃甚至打我我都沒有醒,這不是很蹊蹺嗎?”
杜文浩心頭一動:“你睡覺之前。只喝了那杯茶嗎?”
“是啊。”
“什麼樣的茶?誰端給你的?”
“一杯濃茶,我有個習慣,值守時要喝一杯濃茶,這樣睡得淺顯一點。甚至可以不睡,就怕耽誤事。茶是伺候的宮女端來的,她們都知道我有這個習慣,多少年都是這樣。也不用吩咐。”
“那晚上的茶你喝光了嗎?”
“自然喝光了,喝光了就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那茶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味道?”
魏展一愣,皺著眉思索片亥:“是有些怪怪的,有些苦。當時我還問了端茶來的宮女,說這茶是不是壞了,她說這是新進貢的苦丁茶,就是這味道。我不疑有他,便喝了。”
“味道苦?”杜文浩沉吟片刻。又問道:“給你端茶送來的是哪個宮女,你有印象嗎?”
“是代桃。就是德妃娘娘屋裡的那宮女,嘴角有顆痣的那個。”
杜文浩經常去德妃寢宮,這代桃是德妃娘娘的貼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