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
“我沒苦惱。”
小榮撇嘴。
“那孩子挺黏我的,然後吧……我可能也是這段日子自己一個人太空,反正……處著處著……”
“孩子嘛……”徹哥點了煙,“說實話不定性。他好像才二十出頭?”
“不是愁這個。”任偉放下了勺子,“我並不想跟他處,沒感情的事兒,是……”
“還沒放下你前任?”小榮喝咖啡。
“跟他沒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
“我根本不想和他發展,他沒我要的。”
“那就撇清唄,這還不簡單?追個人費勁,甩個還難?”
任偉不說話了。
徹哥看了看小榮,小榮放下了咖啡杯:“我看是你根本沒想甩。你就是站那兒觀望,也許他對你來說什麼也不是,但,至少他站在你身邊。你,也就不是一無所有。這是自私的絕對錶現。”
“不可以嗎?”任偉瞪視了回去。
“可以啊,但你別在乎啊,不就是墊背的嗎?”
“我……”
“我還可以友情相告,墊背的不宜找孩子,孩子靠不住,墊不了多久,等他看出來得不到你,熱乎勁兒過去,也就完了。”
徹哥解圍,“回頭再讓他來看演出吧,帶他來這兒也行,大家認識認識。”
“沒那個必要。”任偉斬釘截鐵。
“任偉。我有時候真覺得,你個性挺有問題,比我的田園碎花問題還大。”
“你叫變態。”
“那你就是~死變態~”
任偉拿了桌上的裝飾花朵扔了過去。
小榮接住,回投。
“你們倆……”徹哥頭疼。
“我砍死你個性倒錯。”任偉再扔。
“那我也沒勾引小孩兒。”小榮接住再投。
◇◆◇◆◇◆
“那就把你放在這兒了?”小榮回頭。
“勞您大駕了。”任偉拿了琴箱,準備下車。
“有空常來家裡玩兒。”
“行。等你沒工夫的。”
“死相!”小榮罵,起步上路。
熱浪打任偉一下車就向他洶湧撲來,他加快腳步,跑進了國貿地鐵站。
在徹哥家待了一天,趕巧小榮晚上有個聚會,就開車把他捎到了地鐵站。
刷卡進站,任偉下樓梯的時候手機響了。
拿出來看看,簡訊一條。
【晚上幾點演出?我忙完了^^】
發信人是死熊貓。
任偉拿著手機下來候車,動動手指回:【晚。估計十點、十點半。】
熊貓仔回的飛快:【哦嘍!那我跟大家吃完飯就過去!晚上載你回家=33=】
任偉回:【車歸我,你11路。】
熊貓仔回:【蝦米???11路?那個車到我們家嗎?我等車從沒看見過啊。】
地鐵進站,任偉一邊上車一邊回:【看看你腿。像11嗎?】
車過了兩站,熊貓仔才再回覆:【欺負人,55555555】
就說丫缺心眼兒!
換城鐵到五道口還不到九點,任偉晚上和徹哥、小榮一起吃的飯,這會兒顯然是來早了,但也沒別的地方可去,於是他便邁開步子向Pub走。
Pub門口像往常一樣擠滿了人,男男女女,喝酒的喝酒、抽菸的抽菸,大家都在高聲談話,Pub裡的音樂聲也是一如既往的從關不嚴的門內流瀉出來。
趁還沒進去,任偉給倪歆去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倪歆才接,他說他剛出門,正等車。任偉說自己到了,譜子也給他帶來了。倪歆說那一會兒見,便就結束通話了。
有人過來搭話,任偉淺笑著附和。這笑並沒有特別的意義,一定要找出一個的話,那便是一種出於本能的偽裝。他不喜歡別人察覺他的真實情緒。
在門口跟所謂熟人聊了一會兒,任偉進了Pub,收票的小傢伙跟他打招呼,任偉拍了拍他的肩。
彭勃的樂隊正在演,任偉往裡去,看見pogo的人群還是那麼瘋狂。也幸虧他在演,如果不是,那他這會兒準在他身邊兒說片兒湯話。看了一會兒任偉就擠了出去,朝後臺去了。
裡面跟外面一樣鬧,酒瓶子堆滿地,裡面的姑娘有一個算一個都衣衫不整。
任偉放下琴就出來了,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就笑著點頭,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