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開啟,冷氣也吹了出來。
“你幹嘛非住這麼遠。”
任偉進門,換了拖鞋,進客廳剛放下琴箱,就看見小榮從廚房裡探出了腦袋:“一會兒吃芝士焗飯哦~”
“你那圍裙還能更炫點兒麼?”任偉看向小榮,只想捂臉。
“這叫情趣你不懂嘛!”
“可……田園碎花……怎麼也不太……說的過去。”
“哎喲,好姐妹,你怎麼能當面拆我臺嘛~”
“我是男的。”任偉白小榮。
“喝水。”徹哥倒了水給任偉,遞了過去,“親愛的,你穿那條圍裙沒關係,能把內褲穿上嗎?”
任偉差點兒嗆著。
“靠,我有什麼他沒有啊!”
“他有我也不想他看見。”
任偉巨崩潰。徹哥的BF總是如此……神神叨叨。你要不見他本人,絕想不到著名樂評人是這個德行。
“來,阿生髮過來的譜子。我先說好,大熱天喊你來真不是為了它,主要是一直沒碰頭,小榮說想你了,叫你來熱鬧熱鬧。”
“生哥還真是走到哪兒寫到哪兒。”
“他還寄了禮物。榮,阿生寄來的郵包你放哪兒了?”
“樓上。”小榮跟廚房裡應聲。
“寄什麼了?”
“香薰。據說他由此遇到一段浪漫逸事。”
任偉再度捂臉。
“咳,他你還不知道啊。以結識全天下女人為目標。”
“我都認識了些什麼人啊……”
“有情趣的人啊!”
“有品位的人。”小榮又探出頭來。
“咱上樓吧,我細看看他這曲子。正好帶琴了。”任偉起身。
“帶琴幹嘛?”
“晚上演出,你這兒這麼遠,我就不折回去了。”
“你都不陪我說話啊?”小榮猛向任偉眨眼。
“就為躲開你。”
“……”
“你怎麼老欺負他啊,怎麼你也得叫他一聲哥,你榮哥又這麼喜歡你。你看做好吃的就想著你。”徹哥跟任偉上樓,一邊走一邊說。
“他專心喜歡你就成了。我不奪人之美。”
兩人在樓上彈琴說話,徹哥吹了一段小號,小榮上來喊他們吃飯,三人一起下了樓。
餐廳窗明几淨,餐桌大的不像話。每一次任偉都不禁想,地兒大了也不好,你得弄出來各種佔地兒的擺設以使得空間看起來不大的離譜。
任偉低頭吃飯,格外的話少,小榮發現了,問他怎麼了,他說沒怎麼。
實際上,確實有些怎麼了——顏瞻。
那天也不知道為嘛,他就跟他上了床,說實在的,不像話。就連顏瞻是直的是彎的他都不清楚,就稀裡糊塗……
他不是隨便的人,就算對性沒有剋制力,但也絕不會跟人胡來。
可怎麼……
一步一步,他就跟他的房客、他粉絲、他……當作孩子的人,就……
非要找出個理由,那大抵也是……就算不願承認,大抵也是龍語使然。他讓他有些失控。
那樣又遇到,他還沒準備好,還是會慌亂。
就算掩藏,也只是掩耳盜鈴罷了。而他對顏瞻恰恰也是這樣,裝作平常模樣,可心裡的忐忑卻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存在。
“嘿,說說吧,你肯定有事兒。你看我做完飯了,衣服也穿整齊了。”小榮敲了敲盤子邊兒。
任偉看看他,笑了。
“說吧,跟他說說,好歹他有音樂治療師的執照。”徹哥也笑。
“也沒什麼……就是天兒熱人不精神吧。”任偉摸了摸鼻子。
“開始掩飾了。”小榮託著下巴看任偉。
“煩。你別這麼觀察人行不行!”
小榮嘿嘿笑。
任偉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有個孩子……我歌迷……就借住我們家那個……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實話實說。”
“是那個男孩兒嗎?”徹哥回憶,“來看過咱們演出。就是跟……硬石那次?”
“你還記得他啊?”任偉驚奇。
“記得記得,多可愛一孩子啊,那天戴了個熊貓帽子。”
任偉捂臉。
“有姦情啦?”小榮死盯著任偉看。
“什麼啊……不是那麼回事……”
“那你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