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蔽,對匈戰爭剛剛結束。又大規模修築阿房宮,豈不是飲鳩止渴,自尋死路!”孟龍聞言,臉色一變,悄悄在桌底下踹了摩羅一腳,又狠狠地瞪了摩羅一眼。摩羅猛然醒悟:“扶蘇可是始皇的兒了,我這不是當著兒子罵老子嗎!”不由得“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扶蘇卻不以為意地嘆了口氣道:“是啊,這真是暴政虐民,自取其禍啊!”
孟龍有些納悶道:“現在陛下不是在一心修仙煉丹嗎,怎麼還有心思去修那阿房宮?”
扶蘇聞言苦笑一聲道:“今天上午我剛接到蕭何的密信。也正為此事苦惱!說到這件事我其實也有一點責任!我不是和蕭何倡導大力提高商人地位嗎,結果造就出很多大商賈出來,這其中就有一位叫程鄭的。他幾乎壟斷了秦國本部數郡的鹽、鐵、木材等地銷售。真可謂是富可敵國!父皇本來一心煉丹求仙,並沒有打算建什麼阿房宮的。誰知那程鄭貪婪成性,和趙高、李斯等人勾結在一起,大力鼓動父皇建設阿房宮,以表其不世偉業。父皇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他哪裡知道,這修建阿房宮要耗費多少民力,這其中又有多少民脂民膏要落到趙高等人的口袋中!”
孟龍嘆了口氣道:“聽說。這阿房宮預計佔地六百里,裝飾極其奢華,估計等其建成了,天下也就完蛋了!”
摩羅憤憤不滿地道:“趙高、李斯這兩個奸賊,就知道飽自己之私慾而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君上,現在嶺南已經大定,你為什麼不趕回咸陽,除去這兩個奸賊!?”
扶蘇聞言嘆了口氣,英俊的面孔上頗有落寞之意,眼神中透露出無奈的氣息:“其實我從知道父皇開始迷戀起修仙煉丹之時就肯定天下將要大亂了!你們不知道父皇的脾氣,他認準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尤其是一接觸到所謂,長生不老之術,的時候,智商基本等於三歲小、孩,根本不會聽人之勸!以前‘中隱老爹’、皇后、蒙武將軍在的時候,還可規勸一二。現在他們三人都去了,我只是一個晚輩,父皇可能聽我一次,二次,但決不可能聽我三次、四次。我便回去,以父皇現在沉迷於煉丹、荒廢國事地情況,必然勸諫良多,這樣一來必會自取其禍。再加上趙高、李斯等人從中挑拔,將我發配去北疆修長城都是輕的。這時我離開南疆,手無兵權,豈不是任人宰割!?其實三年前我就可以回去,但我知道回去後肯定也無法改變局勢,所以只能留待有用之身以圖後變了,這也就是最近三年我一直在給朝庭的奏表中聲稱南疆依然未定的根本原因!”
孟龍、摩羅聞言大悟,孟龍恨恨地道:“要不是君上離開咸陽南征,豈會給這些宵小可趁之機!”扶蘇苦笑道:“也不是這樣說!父皇的脾氣是不會改的,我就是在咸陽,恐怕這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我不會一直陪在父王身邊,而那趙高卻是一天到晚在父皇身邊的!”
摩羅沉著臉,嘆了口氣道:“唉,聽君上如此說,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高等奸賊篡奪君位以及天下大亂了!?”
扶蘇無奈地道:“目前,我無法改變局勢,強自逞強逆行的話,非但救不了天下,反而會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如留有用之身,儲存實力,執掌重兵。待有朝一日,發兵北進,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最少有七成地把握可以橫掃天下,重複朗朗乾坤!”
孟龍卻嘆了口氣道:“君上所言不假!但是這樣一來,便是我等重定天下,但國力未免大#,要多少年才能回覆元氣啊!”
扶蘇聞言面色沉重,為自己斟上一杯酒,看著這瓏拍色的液體。不禁微笑道:“其實這一場天下大亂未必便是壞事,至少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
孟龍和摩羅二人愕然道:“此言怎講?”
扶蘇舉起酒筒,揚眉一飲而盡,奮然道:“如今的天下,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大定,但內裡實際上危機四伏:
第一:現在,六國地餘孽潛伏於暗處,他們不甘心滅國,個個蠢蠢欲動,這些人是天下變革的大毒瘤和未定時。不除不行。但父皇在,他們不敢反;父王一死,他們必反無疑。雖然我們幾個未來人明知如此。但如果現在就動手鏟除這些毒瘤地話,不僅師出無名。而且會激起關東百姓強烈地反抗,甚至可能激發民變,以至不可收拾。畢竟這些六國餘孽們中有不少人在關東還是擁有相當影響力的,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嗎!”
摩羅急道:“不就是那些陳勝、吳廣之流嗎!?我們只除那些知道的大賊頭,其餘不究,學學那秦栓給他們按個莫須有地罪名不就成了!我就不相信,只殺這一二十人。難道就會引發大規模的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