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沒回命令跟著他的奴僕。
年輕的奴僕聽到五格的命令,立馬驅馬向前,從草叢中撿回一隻灰色毛皮的野兔。
五格看都沒看自己獵到的獵物,只是再次馭馬向著更深的叢林裡行去。
“爺,天色晚了。”雖然知道自己的主子爺心情不好,奴僕卻不得不出聲提醒。
“現在回去幹什麼?這些日子爺看夠了那個女人的嘴臉,好不容易出來鬆快鬆快,你還多嘴,找抽是吧?”五格一臉不快轉頭瞪了易步易驅跟在身邊的奴僕。
“你這些日子天天跑出來找獵,這近處的獵物都獵空了。”
“近處沒了,就去更遠的地方,這麼大的山嶺,還怕沒好東西?”五格抬頭看了一眼連綿起伏的群山,精神一振,“迓圖,爺今兒要獵一頭大的。”
說著,五格舉起手中的鞭子,在馬身上一抽,策馬跑了起來。
“爺,您等等奴才,這邊咱們沒來過,地形不熟悉,別跑那麼快。”迓圖擔憂地馭馬追了上去。
兩個時辰後,五格黑著一張臉坐在一條小溪邊,一邊捧水洗著臉,一邊嘀咕:“奇了怪了,這都跑了這麼遠了,居然沒遇到正經的東西,這滿山的獵物都跑哪兒去了?”
“爺,咱們現在離營地太遠了,歇一會兒就回去吧。”迓圖一邊在小溪上游裝水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唯恐有什麼大型野物藏身在附近。
“掃興。”五格重重一抹臉上的水,還是聽進了迓圖的話:“歇一會兒,讓馬喝口水,咱們就回去。”
“唉。”見自家主子同意返回,迓圖高興地應了一聲,飛快裝好水,回身牽著兩人的馬走到溪邊飲馬。
草木輕微摩擦聲雜在林木枝葉的搖動聲中,一絲也不曾引起溪邊的一主一僕注意,一頭老虎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靠近溪流,當它的半顆頭自草叢中探出時,狩獵者獨有的陰冷目光終於再也藏不住。
五格總覺得背上有些涼,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著涼了時,便看到迓圖一臉驚恐欲絕地看向他的身後,並飛快撲了上來,大聲驚叫著“爺,背後。”
五格下意識往前一撲……
……
“八爺,奴才剛才在營地外看到費揚古老伯爺家的兒子五格,他被大蟲咬傷了。”一個腰掛短刀,身著鑲邊大襟蒙古袍的蒙古青年一腳邁進了八阿哥的帳篷,一臉的幸災樂禍:“昨兒那小子還跟我說要去獵頭大蟲,沒想今日就被大蟲咬了。”
“五格被咬了?那大蟲呢?”
“五格的貼身奴僕以命相搏,重傷了大蟲,那大蟲跑了。”
“五格傷勢如何?”
“傷得不輕,奴才見他被兩個侍衛抬著,閉著眼,一身的血,氣息微弱。”
“哦?”八阿哥眯了眯眼:“四哥呢?”
“四爺?”蒙古青年撓了撓頭:“應該還沒得到訊息吧。”
“哦。”八阿哥垂眸想了想,然後笑了:“四嫂的弟弟重傷,我這弟弟自然就該趕緊把訊息送到他的手裡,這樣,布林尼,你找人把這個訊息告訴給我四哥,不過,記住,別讓他知道是我們告訴他的。”
為什麼不讓四爺知道呢?
名叫布林尼的蒙古青年頂著一臉不解,轉身出了八阿哥的帳篷,一邊走,一邊搖頭,宮裡這些阿哥們的心思太深,他根本一點也弄不明白,不過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只要聽阿兄的,跟每個阿哥都不近就遠就行了。
四阿哥得到五格重傷的訊息時正巧無事,於是,轉身去看五格,走前還不忘吩咐蘇培盛去自己帳裡取了人參傷藥等物。
……
科爾沁營區
丹增霍然自氈毯上撐起身,緊盯著那報信的奴僕:“你說那女人落單了?”
“是,奴才回來時,路上聽到兩個粗使婆子在低聲嘀咕,說什麼:“姓茹的女人是個掃把星,她去了費揚古老伯爺的帳子侍疾,把黴運帶了過去,費揚古老伯爺的兒子就被大蟲咬了。”
“啪。”
丹增臉色猙獰,抬起手一鞭子抽在報信奴才的身上:“爺問你,那女人是不是落單了,你東扯西扯的說些什麼?”
報信的奴才被抽得撲倒在地,明明痛得臉都白了,卻一聲不敢吭,急忙解釋:“奴才正要說,那兩個粗使婆子說了一陣閒話,然後說四爺被拖在五格的大帳,茹氏帶著她的丫頭在替老伯爺採野菜,因此就落了單。”
“她的身邊只有一個丫頭?”丹增噌一下站了起來。
“應該還有一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