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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們雖有刀在手,卻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魏荊天?提褲子的那位轉身便要跑,被魏荊天搶上前去,啪啪又是兩聲脆響,打的他鼻血長流。他真是羞極、怒極、委屈之極,簡直要放聲大哭了,說道:“為什麼總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頭埋在了襠裡。

眾官兵們將刀舞的虎虎生風,如在身前布開了一張網,自以為滴水難進。魏荊天見縫插身旋轉如陀螺,雖比先時慢了許多,可幾個來回下來卻依然毫髮未傷。

林天鴻拍著手說道:“妙啊!實在是妙。看清楚了。”

那頭領官兵喝道:“妙你奶奶!”他揮刀便要衝過來砍,卻覺手腕一緊,已被那條紅綢腰帶纏住。

魏荊天輕輕一抖,他刀勢立轉蕩向一邊。一名同伴忙立刀去擋,兩刀相交,噹一聲大響,火星四射,同時折斷。那名同伴驚慌說道:“頭兒怎麼瞎砍?拿穩當了,險些傷了我。”

紅影如光似電掠過,餘眾皆是兩刀相撞,盡皆折斷。紅腰帶上下齊揮不停價地抽在眾人身上,雖無太大的打擊之力,卻纏粘迴旋令眾人各自如陀螺般旋轉個不停。真是滑稽之極,可笑之極。當先被打耳光之人一呆一愣,抹一把鼻血竟忍不住大笑起來,似乎心中可以平衡少許。

魏荊天一邊抽打著人肉陀螺,一邊展開身形飄忽遊蕩,轉身移步間故意又慢了許多。

林天鴻說道:“多謝前輩,我已經看清楚了,饒過他們吧。”

他為魏荊天這套步法所折服,因佩服而生敬意,所以言語恭敬了許多,開始改口稱他為前輩了。

林天鴻對魏荊天稱謂、口氣的小小改變,無疑是僵局的扭轉。魏荊天則認為是突破性的進展,哈哈一笑,說道:“好吧!”收勢立身走了過來,隨手一扔,紅綢腰帶物歸原主搭在了主人肩上。

他指了指如陀螺般旋轉的官兵嘿嘿笑道:“我這套步法有三重境界,這只是最為簡單的,若全練成了,在千軍萬馬之中也可以進退自如。”

林天鴻心馳神往豔羨不已,驚歎一聲卻隱忍不言。

只聽啪啪幾聲響後是一片的□□呼痛。那幾個官兵被轉的暈頭轉向,一經止住,盡皆栽倒在地。

魏荊天又說道:“步法你看過了,我再教你口訣。”他抓住林天鴻的肩頭跨步便奔。口中念道:“前探又後仰,□□忽右斜;明腳暗出,實步虛邁;動如兔,展若鷹,迴旋虎步轉如龍;柔如水,輕似風,不絆不羈無影形······”

林天鴻心中默記口訣,腳下依勢施為。初時覺得拐腳彆扭走不成路,不是前栽後倒便是左足踢到右踝,有兩次竟一擺腳踹到了魏荊天的小腿上,好在被魏荊天提著肩頭適時調整過來。

不知不覺二人奔出了十幾里路,林天鴻漸漸得心應腳,身形飄忽,奔走如飛,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他剎住身勢,笑道:“這步法果真精妙!不知後面的要妙到何種境界?前輩何不施展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林天鴻自得他內力後便心生親近,見他果真聽勸不再施毒,又教了自己一套如此精妙的步法,不得不對其大為敬服,雖倔強不言拜師,卻忍不住要對這身形步法探個究竟弄個明白。其實他心中已預設魏荊天的武功當真不賴,若不用毒倒也並非不夠光明正大,實是世上絕等武學。

魏荊天顯然十分歡喜,搖頭晃腦捋著亂須笑道:“這後面的說難也難,說易也易,要看你個人的悟性了。這第二重是與上一重依次相反施為,內中又增加了許多變化,如此正反相濟環生變化,越到最後越是繁雜越能足底生花。這變化也並無常理,完全是因所處的情勢而生髮。若是能領悟到真諦,練到第三重境界,便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縱橫於千軍萬馬之中也如入無人之境。究竟運用的如何,還要看肢體的協調和內力的深淺,否則,雖知步法口訣也難以施展到極致。”

“哇!”林天鴻悠然神往,說道:“只這第一重便如此繁雜多變,那後面的還要如何新增變化?人的腿腳又如何能施展的出?又如何能顧慮的周全?”

魏荊天笑道:“若非如此,這套步法何以叫做‘魅形鬼影’?施展到了極致,這腿腳彷彿就不是自己的了,鬼使神差猶如神助,只要盡情盡興揮灑就是了。這時的身子也如鬼魅一般,任誰也捕捉不到。唉!我那一鳴徒兒聰慧,倒是能窺第二重門徑,雖如此,也輕鬆躲過了無數江湖好手的圍追堵截,卻沒想到一次大意失手竟栽到陸同章的手裡了。唉!”他唉聲嘆氣連呼可惜。

林天鴻自忖片刻,說道:“前輩你也不要再傷心哀嘆了,尹一鳴做惡多端,失手是遲早的事。陸捕頭秉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