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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了。”弘曆道,“我已遣海蘭察領兵,協助兆惠將軍平叛,還有何事?”

傅恆:“既然皇上已安排妥當,自然無事。”

弘曆:“那就跪安吧。”

弘曆望著傅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問:“海蘭察,傅恆記憶力如何?”

海蘭察:“過目不忘。”

“一個過目不忘的人,卻忘了昨夜已將摺子呈送?”弘曆撫了撫桌上奏摺,最上面的那份,恰是霍蘭部的軍報,呈送人傅恆。略略思考片刻,弘曆忽下令道,“海蘭察,另有一件要事,朕要讓你去辦!”

一騎飛馬,載著馬背上的海蘭察出了神武門,一路絕塵而去。

養心殿內,弘曆一手持書,一手負在身後,立於博古架旁,手裡的書半天沒有翻一頁,顯得有些神不守舍。

“皇上。”李玉進來稟報道,“延禧宮請太醫了。”

弘曆背對著他道:“朕何時讓你關注延禧宮的訊息,擅作主張!”

李玉:“奴才知罪。”

他在屋內立了許久,弘曆手中的書依舊一頁也沒翻。

“……什麼病?”弘曆冷不丁問。

李玉回過神來,忙回道:“令妃常年茹素,用膳誤時,作下了胃疾。太醫院開了藥方,囑託每天清粥 養胃,慢慢調理。”

見無大礙,弘曆終於將手裡的書翻過一頁,冷冷道:“禍害遺千年,朕就知道她死不了!”

他不再提魏瓔珞一事,也沒去延禧宮看她,看起來對她已經毫不在乎了。

但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承乾殿裡,珍兒正向繼後彙報訊息:“娘娘,容妃今日去了延禧宮,可她走了,令妃還活得好好的。”

繼後正在煮茶,茶水沸騰,蒸汽如霧,那霧似花似葉,似鳥似魚,不必喝茶,光是看已是一種享受。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繼後有自知之明,她不可能以色動人,便只有在其他地方吸引弘曆,為此要學的東西很多,茶藝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往後歸往後,現在要做的事情,現在還是得趕緊做了。

“原來如此。”繼後笑了起來。

珍兒一愣:“您笑什麼?”

繼後笑道:“本宮可以借刀殺人,容妃自然也可以。”

珍兒正困惑間,袁春望從外頭走了進來,俯身對繼後耳語幾句,繼後便笑了起來:“瞧,這不就來了……袁春望,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袁春望恭敬地低著頭,“到時候,奴才會撤出延禧宮的人手,方便容妃行動。”

第一百八十三章 私奔

狂風揉花,月浮丘壑,傅恆一人獨坐於書桌前,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他掌心中的梔子花紅寶石耳環上。

寶石內瀲灩流光,像極她的眼睛,幽幽無聲地望著他。

他耳邊浮現出沉璧早上說的話:“明天,太后要去藥王廟進香,侍衛大半調離,宮中守衛鬆懈,便是唯一的機會。你若真有意同她遠走高飛,就在西直門外備好馬車等她……”

嘆了口氣,他似下定決心般,用力握緊了手中的耳環。

無獨有偶,延禧宮裡,魏瓔珞躺在冰冷的床鋪上,緩緩張開手掌,掌心裡同樣躺著一枚梔子花紅寶石耳環。

耳邊,同樣響起沉璧早上說的話:“延禧宮附近的蒼震門,是水車每日必經之路,也是你唯一的機會。”

輾轉反側了許久,魏瓔珞終於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

是她的錯覺嗎?今夜似乎格外的安靜。

袁春望不在,就連小全子也不見蹤影,魏瓔珞在床上坐了片刻,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試探性地推了推門。

吱呀一聲——

門開了,一線月光,透過門縫,落在她臉上。

……連守夜太監都不在,人都去哪了?

無論是去出恭了,還是偷懶跑去睡覺了,這似乎都是魏瓔珞的好機會,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一隻繡花鞋從門後踏了出來。

然後,一路從寢殿走進了後院。

院中假山怪石,奇花異草,卻有一樣東西顯得格格不入——一隻大水桶。

魏瓔珞不曉得這水桶哪裡來的,就像她不知道宮裡的守夜太監去了哪。

“多半,是沉璧動的手腳吧。”她喃喃低語了一句,然後走到水桶旁,揭開蓋子,朝裡頭探去……

第二天,便是太后出宮禮佛的日子。

絲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