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長寧宗弟子心中,在震驚的同時,也升騰而起這樣一個念頭。剛才沈非揮臂的動作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間其右臂上湧起的淡白色丹氣也是他們親眼所見,能夠一擊而敗施展了丹洪霸拳的六重丹氣勁許良,單憑**力量就能辦到,那是絕對沒有人肯相信的。
不過沈非施展的這開山臂乃是長寧宗最為強橫的一門炎技,平日這些年輕弟子,所修煉的丹武技大多都只是凡階低階,只有像藍冰袁安許良這樣有點天賦之人,才能接觸到凡階中級的丹武技。
至於開山臂這樣的鎮宗之寶,要不是沈非那獨具一格的天殘魔訣,恐怕這些還沒有突破到小丹境階別的長寧宗弟子,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所以說在場的長寧宗弟子,包括藍冰和袁安,都並不清楚剛才沈非所施展的丹武技,乃是長寧宗的鎮宗絕學開山臂,只是這個結果,已經讓得他們震驚莫名了。
至於袁安旁邊的吳全,早在許良受傷倒飛吐血之時,便是面若死灰,面前桌上的那些金幣袋子,彷彿變成了一隻只的魔爪,正在向自己的腦袋抓來。
而擂臺殿二樓密室中的幾人,也是被震驚得不輕,除了藍清風和李木對這個結果稍有預料之外,其他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大長老袁成,似乎對沈非能夠獲勝感到極其的不可思議。
“沈非施展的,是……開山臂吧?”
二長老帶著震驚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開口道。他們這些長老的眼光,可不是下面那些長寧宗弟子可比,而且身為長老,對長寧宗鎮宗之技開山臂的瞭解,那無疑是深入骨髓的。
剛剛沈非雖然有意隱藏開山臂的底細,但長寧宗幾大長老的眼光何等毒辣?已從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了沈非這一丹武技的端倪。
結合著之前沈非他們那一組獲得獵妖大比第一的情況,二長老的這個推測越來越是接近真相,直到他們看到藍清風臉上的古怪笑容時,這個推測,便成了結果,看來沈非取得開山臂,宗主早就知道了啊。
對於下方沈非製造出來的這一幕,藍清風無疑是相當滿意的。他早就很是高看沈非了,想不到今天這個獨臂少年給自己的驚喜,竟然會這麼大,連達到六重丹氣勁的許良也被其輕鬆擊敗,這可真是始料未及啊。
雖然說沈非取勝主要還是靠了強橫的丹武技開山臂,但就算有著這種凡階高階的丹武技,也不是人人都能在三重丹氣勁擊敗六重丹氣勁的,丹氣勁每一級的差距雖然不大,但那卻足足有著三重啊。
而且沈非和許良之間,還有著低階丹氣勁到中級丹氣勁的分水嶺,這樣的差距還能戰而勝之,以後誰還敢說沈非是丹氣修煉廢材?
藍清風呵呵笑了兩聲之後,目光在一旁的大長老袁成身上掃過,卻見得這個大長老死死盯著擂臺之上的沈非,似乎若有所思。
“你輸了!”
擂臺之上,沈非一拳轟飛許良之後,面無表情地朗聲說了一句。而這一句喝聲,卻是將擂臺殿中鴉雀無聲的氣氛瞬間點燃,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直到此時,這些長寧宗弟子才相信許良是真的落敗了,敗得無可爭議。
砰!
擂臺另一邊的許良似乎是想要掙扎著起身,卻不料其雙手的手腕腕骨已經被沈非那一臂掃斷,這一撐之下,頓時便是一陣劇痛,許良猝不及防,當下一頭栽倒在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見得許良這個樣子,沈非沒有半絲憐憫之心,對於敢放嗜血鼠要置自己死命的敵人,要不是沒有得到嗜血鼠毒的解藥,恐怕剛才那一下,許良就不是受傷吐血那麼簡單了。
施施然走近許良身前三尺,沈非再次開口道:“現在,可以將嗜血鼠毒的解藥交出來了吧?”
淡淡的話語,迴盪在這擂臺殿之內,對於沈非和許良這一場擂臺戰的起因,現在的長寧宗弟子已是盡人皆知。而在沈非取得勝利之後再來說這話,這些長寧宗弟子的態度就有些轉變了。
許良有著一隻嗜血鼠,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諸如石新白奇等人都是知道的,其他人再稍一打聽,便都是隱隱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只不過之前在許良這個長寧宗老牌弟子和初來乍到的沈非之間,這些長寧宗弟子都選擇相信了許良,現在情勢急轉直下,沈非的實力,在擊敗了許良之後,恐怕也只有藍冰和袁安才有可能壓制得住了。
而聽得沈非之言,許良終於是用力站起身來,臉上似乎有著一抹茫然,開口道:“我早就說過了,我並沒有什麼嗜血鼠毒的解藥,你為什麼非要盯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