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天明山,向來勤政的君王居然輟朝三日,引起了私底下的議論紛紛。
就連線著到來的除夕夜,謝映在宮中守歲過子時後,也到了國公府,非將已睡下的朱伊召到前院,令她陪他守歲。
朱伊今日也是守過子夜才去歇下,還沒睡暖和,就被男人以權壓人,從被窩裡又爬起來當陪客。她向來貪眠,守著守著,那腦袋便跟小雞啄米似的,朝下一點一點,謝映看著朱伊毫不設防的憨態,也沒有再叫她。
他扶著軟軟倒向另一邊的朱伊靠向自己。朱伊閉著雙眸,任謝映的手指在她臉龐流連也不知,甚至男人的雙唇含住了她的唇瓣,不輕不重蹂。躪一番,朱伊也只發出了細細的悶哼聲。
又乘著上元節有戴面具的習俗,謝映將朱伊帶到了燈會遊玩,兩個人都戴著個面具,也不怕被朝臣或者別的人認出這是當今天子。朱伊顯然是高興的,不再是往常對什麼也無動於衷的樣子,而是隨著人流,到各個雜技演處去看熱鬧。
謝映在朱伊身上花了對女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時間,但卻並不急於徹底佔有她。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朱伊與容蕭兩人單獨在花園裡。
雖距離得遠,以謝映的耳力,仍是聽清了兩人的話,容蕭正對著朱伊表達思慕之情,聲稱希望求娶她為妻,此生只會對她一個人好。而朱伊沉默好一會兒,才委婉拒絕了對方。
她的表現,似乎是想嫁給默默愛她多年,痴心不改的容蕭,但又想到自己如今被皇帝瞧上,擔心惹來謝映嫉恨容蕭,不得不拒絕。
謝映站在樹影下,眼底陰晴不定。
顧南瓷的夢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大師姐的臉好紅,額頭也很燙,怎會這樣?”
“什麼?”另一人走過來:“師姐不會是發燒了吧?”
先那女子道:“不會吧,師姐身體向來很好,她今日沒淋雨沒受風的。”
顧南瓷這才輕輕睜開眼,看著兩人,體熱也很快褪下去。
那邊顏玉兒離開顧南瓷,卻被顏徵“請”去了顏鳳欽處。
顏鳳欽看著女孩,臉色和語氣都實在稱不上好:“顏昊保管的蜃女藥被你偷走,你用到誰身上去了?”
“偷?哥哥說得太難聽了罷。什麼叫偷?以往我拿了你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