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貼,朱伊無措地揪緊身下錦褥:“你…答應我的,只是看看。”
“伊伊,我答應的是你穿的時候只看看。沒說穿好之後的事。”
“你是騙子!”朱伊嘴上抗拒,但她的身體卻誠實地給予反應,在他的攻勢下很快變得酥麻綿軟,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帳中暖香四逸,嬌吟如泣。
兩人正在痴纏,眼中只有彼此,卻不料他們的名字正在被人提起。
公主府外一柱六角筒燈下,顧南瓷觀察著不遠處帶著幕籬的女子,問:“你到底是誰?”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想不想殺朱伊?”
顧南瓷聽出了這個聲音,道:“原來又是你,你三番兩次找我,告訴我那樣多與我無關之事,是為什麼。”
“我是問你,想不想殺朱伊。”
顧南瓷道:“不想。我為何要殺她?”
“你不是喜歡謝映麼?”
顧南瓷發出淡淡的嗤笑,似是說給對面的女人聽的:“殺了禧貞公主,謝映同樣不會愛我,我殺她有何意義。”
對面的女子沉默了片晌,道:“但是,沒有朱伊,他可能會娶你,畢竟除了朱伊,你算是他唯一有交情的女子,你的父親又是他最敬重的人。你難道不想嫁給他?”
這話實在是很煽動人心。
顧南瓷道:“是你想嫁給他吧?我猜,你是顏玉兒?”
顏玉兒先是一怔,後是一喜,似乎這次來找顧南瓷只是為了確認什麼,她沒有作答,轉身消失了。
這一晚,顧南瓷又開始做夢。
她夢見,謝映去了國公府,見到了漂泊無依的禧貞公主。謝映其時已貴為天子,御極八方,雖然年輕,心思卻越發深沉,加之歷來淡於女色,對這位名動天下的美人也沒有表現得另眼相待。
而皇后知道謝映微服去了國公府,卻頭一回找謝映拌了嘴。
很快,容霆求到謝映面前,希望他為自己的妻妹朱伊做主,說是皇后為他妻妹指了一門婚事,而朱伊並不想嫁給對方。謝映自然幫容霆解決了問題。
接著是容霆的生辰日,一如往年以兄弟的身份邀了謝映去國公府。圍坐一桌的沒有別人,就只得謝映與容霆夫婦三人。只是這一次,加了個朱伊。
朱凝酒量淺,朱伊也難得放縱,喝得大醉,許是她本要找朱凝,卻找錯了人,抱住了謝映便不放,在他懷裡又哭又鬧。
容霆安撫完朱凝,回頭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他知道謝映最煩女人有意的引誘,更別說藉著酒意裝瘋。正要上前帶走朱伊,卻見謝映垂眸看朱伊片刻,伸手摟住了對方羸弱的肩。
作者有話要說:
第84章
看到這樣反常的謝映,容霆即知對方是難得對女人起了意; 果然; 謝映接著對容霆直言:“朕想帶她入宮。”
謝映是何類人; 容霆自然清楚,對方若真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而謝映會提出要一個女子; 是破天荒頭一遭不說,且定是已經過思忖斟酌,絕不會是頭腦突然發熱提出。
而朱伊的表現也讓容霆很奇怪。儘管朱伊對著他與朱凝時常會露出笑容,但他總覺得對方並不開心。或者說; 朱伊似乎將自己關閉在她一個人的小世界裡; 外面的花花美景; 時事更迭; 都引不起她半絲興趣。容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情緒如此外露。
容霆愛屋及烏,自然不希望朱伊再過身不由己的生活; 便稱還得看她自己的意見。
待朱伊第二天酒醒; 容霆詢問了她,對方的答覆是:“不願進宮。”
容霆也明白; 皇宮對朱伊來說,雖是長大的地方,或許更留下了許多不美好的回憶。
朱伊不願進宮; 謝映倒也沒有強迫,只是微服至國公府的時間變多。
宮中隱隱有風聲,稱以往大部分時間都在宮中召見官員、處理政務; 甚至除了初一十五皆宿在養和殿的君王,如今常常下午就從宮中不見了蹤影。
參與傳風聲的宮人,很快都被處置。鑑於謝映作風強勢,出宮又是私下的舉動,前朝也暫時沒有言官敢明著提出,怕落個“窺探聖躬”的罪名。
謝映到了國公府,總是毫不避諱地接近朱伊。有時是召她來外院,陪他說說話,玩玩雙陸。有時鳩佔鵲巢,佔用了容霆的書房處理事務,便召朱伊過來研墨。
漸漸地,謝映將朱伊單獨帶出了國公府,去乘坐畫舫游水,或是到馬場騎馬,最遠的一次,是帶朱伊與容霆夫婦一道去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