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地。被派往幷州的官員要不是得罪了朝中貴人,被故意舉薦到那地去受苦;要不便是深得皇帝信任,受皇帝之重託去幷州改善民生。
我當下已被怒意矇住了雙眼,做這個決定,自然不是出於第二個理由。
葉非秋聽後不卑不亢道:“陛下能給臣如此重任,是臣之大幸,臣必不敢負陛下所託。
我雖看不見他的臉,但光聽他那語氣,便讓我心裡頭的怒火又旺了幾分。
我怒極反笑道:“好,朕就讓你去……”
堂兄是惜才之人,立刻求情道:“陛下三思,幷州要地,非能者不得往之,葉小侯爺初出茅廬,恐難擔此重任。以臣愚見,不如還是讓他留在京城,磨練一番,日後再委以重任。”
我冷哼道:“堂兄思慮倒周全,朕不及你。”
堂兄見我面色生變,立刻請罪道:“是臣多言了。”
我心中的怒意稍稍平息後,才淡淡道:“罷了,此事容朕再斟酌一番,改日再說,你也起來吧。”
葉非秋起了身仍低著頭,讓我依舊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我命令道:“抬起頭,看朕。”
“陛下龍顏,臣不敢直視。”
我冷笑道:“莫非你還怕朕看你那張臉?抬頭。”
葉非秋再無藉口推脫,終於抬起了他的頭。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拿到了反派劇本的一一hhhhhhh
☆、皇帝的日記:十六殺
葉非秋生著一張如傳聞中一般英俊的臉,和昨日劍樓中的小葉子一樣,都是萬中無一的容貌。
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副容貌。
或者說,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也難怪葉非秋方才舉止不安,又不願抬頭,原來他早已從說話聲中聽出了是我,而我卻未聽出是他。
此時葉非秋已過了惶恐不安的時候,面容平靜,眼神淡然。
平靜得讓人想揍,淡然得讓我想大罵蜀地粗話媽賣批。
昨日談話的內容我記得清清楚楚,結合種種傳聞來看,葉非秋口中的那位成了婚的心愛女子不是皇后,又是何人?
至於那薄情又濫情還打女人的丈夫不是我,又是何人?
雖然從不知情者的角度來看,他那番對我的描述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但是我和皇后高手過招能算是打女人嗎?
就算是打人,那也基本上是我在被皇后打。葉非秋這死小子也不好想想,在他小師叔面前動武,誰能討到好果子吃?
我心裡頭思緒萬千,可面上仍保持著一位英明君主該有的表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抬起頭後絲毫不覺驚訝的葉非秋。
對視良久後,我留下了一句除了葉非秋外,在場眾人聽著都覺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你和朕還當真有緣,小葉子賢弟。”
彩頭被拿後,圍獵照常進行,到了這個時候,皇帝一般會下令,讓隨侍的群臣各自去狩獵,到了點,再集合。
在這段時間的狩獵中,所得獵物最多者,便又可得皇帝的賞賜。方才沒拿到彩頭的眾人早已摩拳擦掌等著這個機會,好讓他們也能出一回風頭。
王公貴族們散去後,我又遣退了欲跟隨左右的御林軍,獨獨留下了葉非秋一人。
堂兄知曉這晴山獵場裡養著的都是些溫順的獵物,並無豺狼虎豹等會危及人性命的猛獸,便也放心我和葉非秋獨處。
我騎在馬上,對葉非秋笑道:“你可知你昨日對朕說的那些話,足夠讓朕砍你幾回腦袋嗎?”
“臣沒說一句詆譭陛下的話,那些話都是陛下你自己說的。”
……
我無言以對,片刻後,冷聲道:“好一張利嘴,昨日怎未見你這般會說?”
他不卑不亢道:“臣不會說話,若臣真會說話,便不會得罪陛下了。”
“就算你一句話不說,光憑你對皇后心懷不軌這一點,就已把朕得罪的極徹底了”
“此事是臣一廂情願,臣請陛下切勿因此遷怒於皇后。”
我想到了呂步昨日的那番話,冷道:“真的只是一廂情願嗎?”
問完後,我不願聽答案,揚鞭策馬,將葉非秋甩到了身後,疾風掠耳,使我腦子清醒了些。清醒之後,我又讓馬慢了下來。
“昨日朕和你打了個賭,今日你敢不敢再和朕打個賭?”
葉非秋揚鞭跟了上來,問道:“陛下的賭注是什麼?”
“若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