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不管怎樣,戲要做足。
肅昭媛掩嘴一笑,好似有什麼喜事一樣:“臣妾見到皇后娘娘的時候,娘娘正在用膳。不過,”說到這,她就微微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說:“皇后娘娘沒用幾口,就開始嘔吐起來。臣妾瞧皇后娘娘的樣子,看著好像很高興。熙賢妃,您說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了?”
沈玉珺回視肅昭媛:“本宮也沒親眼瞧見,還真不好斷定。”她看著肅昭媛那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心裡提高了警惕,看來德妃說的不錯,葉尚玥的確是個人物。
“也是,”肅昭媛見沈玉珺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她面上就露出了一絲羞澀:“娘娘看臣妾是不是老了很多?”
沈玉珺搖了搖頭:“不是,本宮只是聽人說肅昭媛跟淮南王妃長得十分相像,就不免多看了兩眼。畢竟本宮對曾經譽滿京城的淮南王妃已經神往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遇見。”
肅昭媛面上露出了些許傷悲,右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臣妾只是空有與姐姐相似的容貌,但要論起其他,我遠不及姐姐。只是天妒紅顏,姐姐……,”說著說著,肅昭媛就淚溼了雙目。
“都是本宮不好,叫你想起傷心事了,本宮向你賠禮,”沈玉珺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葉尚玥了,曾經的葉貴嬪可沒有這般的演技。這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就連動作、眼神都是恰到好處。
肅昭媛垂目一笑:“是臣妾自己沒用,總是忘不了過去的種種。”
“斯人已逝,你節哀,”沈玉珺已經不想再看她演下去了,當然她也不算是演,畢竟葉尚玥的過去的確充滿了血淚:“本宮宮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臣妾恭送熙賢妃,”肅昭媛聞言趕忙抹了抹眼淚,福禮恭送沈玉珺。
沈玉珺朝她微微點了下頭,就直接離開了。
肅昭媛看著沈玉珺遠去的背影,輕輕地嗤了一聲:“不簡單呢。”
沈玉珺回到昭陽宮,就去寢殿看看小肥蟲。守在床邊的竹雨見進來的是自家主子,就連忙上前福禮,也沒出聲。
沈玉珺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睡得噴香的小肥蟲,面上的慈愛真是要溢位來了,輕聲問竹雨:“睡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不到點,”竹雨面上也盡是滿足。
“好,”沈玉珺就慢慢退出了寢殿,走到榻邊坐下,想著剛剛那位肅昭媛說的話:“看來皇后是真的跟麗妃聯手了,但願她們三個月之後還能攜手共進。”
那位肅昭媛說的話,還真是句句都很有意思,看來她是該想想法子剝下她這層皮了。
次日,德妃過來昭陽宮看小肥蟲。沈玉珺坐在榻上喝著牛乳茶,吃著堅果,對於小肥蟲跟德妃的親近戲碼,她已經看膩歪了。
等到小肥蟲開始打著小哈氣的時候,德妃終於有空坐到榻上跟沈玉珺敘話了:“聽說你昨天去看馮婕妤了?”
沈玉珺把手裡的堅果放進盤子裡:“這是其次,我昨天看完馮婕妤,你猜我遇著誰了?”
德妃瞥了一眼沈玉珺,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茶,喝完茶之後,放下杯子,抓了一把瓜子:“誰啊?”
沈玉珺看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肅昭媛。”
“遇著她有什麼好叫你吃驚的?”德妃磕著瓜子。
沈玉珺轉了下眼珠:“姐姐,我有個猜想,我說了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提她了,”她看著德妃放下瓜子,準備喝茶:“我懷疑宮裡的這位肅昭媛是葉尚玥。”
“噗,咳咳……,”德妃被沈玉珺的這句話驚得連喝進嘴裡的茶都給噴出來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玉珺笑著說:“誰讓你不在意來著,我像是個沒事裝蒜的人嗎?”
德妃茶也不喝了:“你剛是說肅昭媛是葉尚玥?”
沈玉珺點了點頭:“我以前只覺得肅昭媛在慈雲山是受了不少苦,才有之前的老態的,當然最近她回了宮裡,估計是養得好,這會看起來豐潤了不少,老態也少了不少。但是,我總覺得她跟之前的葉貴嬪是兩個人。”
德妃深鎖著眉頭,想著之前的種種:“也許你的猜想是對的。”
“姐姐也是這麼認為,”沈玉珺拿過她之前放在榻邊的花樣子:“姐姐見過這個嗎?”
德妃看向沈玉珺擺在炕几上的花樣子:“山梔子。”
“對,”沈玉珺覺得不比不知道,她真的是有些見識淺薄:“這是我之前在太后喪禮上看到肅昭媛打賞宮人的錦囊上的花。一開始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