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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呢,聽說她帶一幫人上你們那兒去了?早知道你在工會,我就找你啦!”

“我說,你別拿豆包不當乾糧,這回事鬧大了。我們一把手,謝景新你知道吧,市委常委,親自過問此事,下一步要組織一個調查組進駐貴公司,全面瞭解你們的改制情況。”

“是嗎?嗯,那個謝景新是個人物。那天在我們公司講話了,挺有水平,我已經有所領教。”

其實,每每遇到故知,王德勤心裡感覺好極了。同齡人中,他得算一個佼佼者了。當年,接班回城,可謂歪打正著,如果不是進了這家規模不大的城建二公司,當上一個跑外的業務員,他在社會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門路,更談不上當總經理了。眼下,企業即將改制,一筆巨大的誘人的資產正一步步歸於他的名下,而這一切,似乎又都沒有超越現有的法律框架之外,這不能不令人興奮。可聽了方軍這麼一說,本來這兩天就心力交瘁的他,頓時心裡一沉。城建二公司的改制真是越鬧越大了?這會不會像多米諾骨牌,倒了一張,立即引起全盤反應?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晚方軍的出現,倒是一個不錯的兆頭,起碼對自己來說,又有了一個得力的幫手。聽話聽聲,鑼鼓聽音,看方軍的反應,還是善意的,這應該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可以利用的人脈資源。

一絲不易覺察的妒意掠過方軍的嘴角,以方軍的內涵和韜略,他從骨子裡是瞧不起王德勤的。沒想到,社會像個旋轉的舞臺,不知不覺,這種人竟然轉到前臺去了,這使他心裡很不平衡。剛才,他顯然有敲山震虎之意。沉默片刻,他又問:“改制工會同意了嗎?職代會能透過嗎?”

“工會?眼下工會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嘛!”王德勤彷彿故意蔑視方軍。

“哎,別忘了,在下可是市總工會副主席呀,以後別這麼說好不好啊!”方軍收斂起笑容。

王德勤頓感有些失言,忙說:“哦,我說的是我們單位工會。方大主席,能不能幫幫忙,老兄是從來不忘朋友的!”

方軍注意到,王德勤還是第一次跟他稱兄道弟。

王德勤又親暱地上前揪了一把方軍的耳朵,真是老毛病不改,在插隊時他就有這個習慣,每到需要掩飾什麼時,總要弄出這一手。立時,倆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請賜教。”

“知道張狂兩個字真正的含義嗎?張,必傷;狂,必亡!”

王德勤一愣神兒,繼而若有所思地點頭:“精闢。”

“作為一個企業家,最重要的是什麼?要有韜略,懂嗎?”

王德勤噢了一聲,像長了很大學問一樣,半真半假地說:“洗耳恭聽。”

“這個東西是怎麼來的?第一,在生意圈外,至少擁有一個能夠當面叱罵你的真性情的朋友。第二,每季度至少將自己關進房子裡一天,反省檢討;第三,每年至少出國一次,儘可能瞭解外面世界的發展大勢;第四,熟讀《孫子兵法》;第五,與若干位書生型的專家經常交往,不定期地從他們那裡汲取思想氧氣;第六,悄悄地做一項幾年後才能得到回報的感情投資;第七”方軍得意地站起身,向瑪瑙石壘成的桑拿間走去,似乎有意吊一下胃口,“走,去蒸蒸,先出點兒汗吧。”

“我可不整那玩藝兒,上不來氣兒!”王德勤不屑一顧,眨巴著眼睛,倒對方軍的宏論很感興趣。

“又土了吧,先煮後蒸再涮嘛!”見王德勤真沒那心思,方軍只好罷了。倆人在淋浴頭那簡單衝了一下,換上那種一次性的開衫、短褲,走出浴池間,在休息大廳床上躺下來。

吧檯前坐著一排身著同樣顏色短裙、露著雪白大腿的小姐。其中一個款款而來,個子高高的:“兩位先生,謝謝光臨,樓上有包間和雅座。”

“不,我們就在這裡。”方軍故作老練地說。

王德勤怪怪地笑了笑:“我聽說有套嗑,叫皇城小姐一排排,濃妝豔抹臉太白,要問小姐哪裡來,王溝、腰屯、虎石臺。啥意思明白嗎?就是說漂亮的城裡妞少些,農村姑娘居多!怎麼樣,點一個,我買單。”

方軍立即擺了擺手:“拉倒吧,注意點形象!畢竟是黨員領導幹部嘛!”

“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這當今鐵律,對你是個例外?”

“什麼叫基本覺悟,懂嗎?再說都一臉五線譜了”

“現在社會上不是流傳這樣的順口溜嗎,20多歲男人,那叫期貨;30多歲的男人,那叫現貨;40多歲的男人,才叫搶手貨。不少姑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