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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見許嘉閃了也覺得這場景有些無趣,跟範詩言說了聲“稍等”也跟了出來,站在正揮舞刀叉思量如何留住蛋糕上那朵小花的許嘉身邊,笑著說:“我幫你吧。”
說完了張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討好的味道,這味道讓他自己惱怒和不解,許嘉只是他的一個房客而已,別說自己與範詩言只是閒聊了幾句,就算是男女朋友,他也犯不著看許嘉的臉色啊!
張顯覺得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不理智了,於是反悔似的說:“別弄髒了臺子啊。”
許嘉頭也不抬的在心裡把張顯大卸八塊,手一抖心一橫,索性直接把小花一刀劈開,然後憤憤地切成三大塊,充分把張顯當空氣然後端著自己的那份調頭往回走。
傳過餐廳快到門口的時候範詩言跟過來了,看著她端著的蛋糕快樂的嚷著自己也要,許嘉遙指了一下里面的廚房,範詩言便小鳥般雀躍一派無辜和無邪的過去了,許嘉會頭看看她的背影,覺得自己冤枉了她。
範詩言進了廚房就再沒出來,先是撒嬌著讓張顯也嚐嚐蛋糕,然後又賴著給要做飯的張顯打下手。張顯本來就對女人疲軟,範詩言這樣優雅中帶著可愛的女生一發嗲他就渾身無力了,更別說是拒絕。
許嘉守著諾大的客廳越發覺得難受,好利來的小叉子把蛋糕捅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而這種無來由的氣憤卻更讓她很難過。
人家範詩言不過是跟張顯閒聊幾句,自己至於這樣麼?許嘉你氣量太小了,更何況人家郎有情妾有意還記得給自己過生日還送了蛋糕來,衝這點也該懷著無比感謝的心情,怎麼還能腹排人家呢?
再說張顯只是個房東而已,人家不收房租還熱心的幫自己,這大恩大德本該湧泉相報的,他若是真的看好了範詩言,自己本該懷著報恩的心態傾情幫助才對,可自己現在又在叫什麼勁啊?
該不會是喜歡張顯了吧?不能夠哇!年紀一大把了還又古板又木訥,更主要的,他是奔著結婚去的。就算這些都拋去了,人家又怎麼會看上她?
許嘉抖擻了一下精神狠命的八蛋糕一塊一塊的望嘴裡塞,廚房裡傳來範詩言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笑聲裡許嘉噎得上氣不接下氣,猛力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讓自己清醒起來。
許嘉的25歲生日,本該是眾星捧月中充當那個光芒萬丈的月亮,可最後,卻成了別人秀浪漫擺溫馨的一道佈景,看劇的人不會在意一道佈景的感受,雖然這道佈景心中也同樣翻江倒海著。
我同意你去工作了麼
範詩言走後的幾天許嘉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下個工作什麼時候找,找個什麼樣的。她的積蓄已經不多,在張顯家吃住都不需要她承擔,她覺得若是想推翻自己在張顯心中的印象首先要從地位上的平等開始。
她在張顯心中又是什麼印象呢?她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她從自認識張顯那天開始一直回憶到現在,不論是過去的戰爭也好,現在的魔鬼式訓練也好,張顯對她都不像是有好印象。
首先她不漂亮,雖說張顯不是這號看到美女就有反應就走不動道的人,但是男人嘛,潛意識裡還是有些在意這些的吧。其次她沒學歷沒文化,這點放在一般人看來也許無所謂,但是對張顯來說,應該是致命的吧?
再下來,再下來她沒有工作,即時有了工作也談不上社會地位,遠比不上他在象牙塔裡當著教授,學生們崇拜著旁人尊敬著,她許嘉就算去當個小學老師估計都沒人要。
這些都是硬體的不過關,還有軟體的,比如說她不夠溫柔嫻靜,不夠體貼乖巧,也許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張顯根本就不會下大力氣像自己分析他那樣來分析自己。
許嘉面前放著張顯給她的英語書,前三章講的是26個英文字母的足夠基礎,她看了這幾天下來多少還是能讀懂些,張顯也會時不時地過來問問她有什麼問題。
她晃晃腦袋把裡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走,沉下心認真的看這個讓她失業的東西,決心只能被這種東西打倒一次,下一次再這樣,她自己都不可以原諒自己。
中午許嘉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帶回了好多報紙,這天是週二,《大連晚報》上有招聘版,又跟書攤的大爺要了日報和新商報的招聘版,提著眾多裝菜的袋子,胳膊底下還夾著一摞報紙,踉踉蹌蹌頂著大太陽回家。
報紙的鉛印把她胳膊下弄得黑乎乎一片,她自己渾然不覺,一想到有那麼多的工作機會等著她過去大顯身手就莫名的興奮,不惜放棄她寶貴的午睡,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