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問話中得知,這個保安大叔的確是知道點什麼事,因為他已經在這裡當保安五年多了。他告訴我們,在肖經理公司搬過來之前,這裡是一個俱樂部。我問他什麼俱樂部,他說是類似車友會那種,車友聚會的地方,俱樂部當時的負責人是個資深車友,常常組織這些車友以繳費參團的形式參加自駕遊,走的地方可多了,全國都走。
楊師傅說,這個車友俱樂部人數可不少,不管是不是休息日都很多人來這裡玩,而且俱樂部會員多了,也開始做一些針對會員的增值服務,例如代理年審,代理保險,或者更換駕駛證等等,這種形式的車友會重慶不多,所以特別吃香。我問楊師傅,那做得這麼好,為什麼就不做了呢?楊師傅搖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人家老闆的事情,他小保安怎麼會曉得。我又問楊師傅,肖經理公司前段時間出的那個廁所的傳聞,你聽說過嗎?楊師傅說聽說過,而且幾乎同樣的事情,在早幾年前也曾聽說過呢!我見話題繞到這裡來了,於是一臉不相信的問,不會吧,楊師傅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不會真的相信那廁所裡鬧鬼這種荒唐話吧?楊師傅一瞪眼,一副你小子見識短淺知道個屁的樣子對我說,你們是早幾年不在,所以不知道罷了,這棟樓五樓的女廁所,邪門得很!
這是第二次從楊師傅嘴裡聽見“邪門”這倆字,於是我繼續裝出不相信的模樣對楊師傅說,怎麼個邪門了,難道還真有人淹死在廁所的下水道了嗎?楊師傅搖了搖頭說,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不知天高地厚,不怕人死,就怕那人不得好死。
我楞了一下,問楊師傅說,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得好死?說完我遞給楊師傅一根菸,然後給他點上。楊師傅說,五樓那個廁所摔死過人的。我說那層樓總共不到三米,怎麼會有人摔死?楊師傅斜著眼睛看著我說,不是在廁所裡摔死,是從廁所窗戶外摔到樓下摔死了。我說不可能啊我檢查過那個窗戶,拿嗎窄,而且還不能完全開啟,腦袋大一點的探頭出去都費勁。說完我指了指胡宗仁,接著說,人怎麼爬得出去啊?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又停下了,因為我想到了那個擺放了盆栽的露臺。果然楊師傅說,頂樓有個門,現在是鎖上了,以前是給那些車友會的人在頂樓烤燒烤用的,唯一的一個露臺就在那兒,人就是從那兒摔下去的。
說完楊師傅朝著我們身後,大樓外的壩子一指說,當時就是摔在那兒的。
第二十章。【案四】一通電話
我順著楊師傅的手看過去,其實外邊黑漆漆的,我什麼也看不到。我問楊師傅,是不小心摔下去的,還是自殺啊?因為我心想如果是失足的話,可能會有怨氣,但是時間一長或者自己釋懷的話,不少亡魂也是會選擇自行離開的,但考慮到是紅衣,這就不好說了。再加上如果是自殺的話,那就更麻煩。自殺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我早前曾遇到過不少次自殺身亡的人,而處理的結果卻真的無法保證。遇到溫和點的,也許勸導一番也願意跟著走,但是自殺本身就怨氣很重,加上紅衣自殺,再結合之前我和胡宗仁在廁所裡的所見所聞,很明顯這個鬼魂就不好對付,而且壓根就沒打算走。
楊師傅搖搖頭說,這個就不清楚了,警察是來了,也把當時五樓的負責人帶走調查了,具體情況只有當時在場的人知道,而在那之後沒多久,這個俱樂部就關門了,然後才讓你們接著租走了。我問楊師傅,關於這個俱樂部,你瞭解多少呢?例如你這裡有沒有之前那個營業主的聯絡方式什麼的。楊師傅笑著說,我就是一個小保安,聯絡人這些我怎麼會知道。
我又問他,那你說之前還有一次邪門,具體是指的什麼?楊師傅說,在俱樂部關門後不久,物管公司就為了安全著想,避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就封鎖了通往頂樓天台的門,不讓人上去了。但是那個門還是有鑰匙的,因為空調的裝置還在頂樓,定期要維修。而且摔死過人的地方,大家也都忌諱,所以談論得少。不過在那之後有天晚上,我們其他一個當班的保安同志巡邏的時候,到五樓就聽見廁所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我趕緊問,是什麼樣的聲音。楊師傅說,他也是聽說的,當天那個同事剛剛走到五樓的樓梯口的時候,就聽見從廁所的方向傳來一陣哭聲,是女人的哭聲。楊師傅形容說,據說那哭聲還很奇怪,感覺很像是野貓在叫喚,聲嘶力竭的。當時那個同事也沒想那麼多,於是就開啟樓道和廁所的燈進去看,發現幾個格子間都是鎖上的,他挨個檢視,並且大聲問是誰在裡邊,都沒人回答,而且當他走進廁所的時候,那個哭聲就停止了。楊師傅看著肖經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