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方便多了,怎麼反求我們帶路?
木匣中傳來桀然禪師沮喪的聲音。“老衲修出元神,已經大違我佛門涅槃的道理,元神畏懼日光,更類輪迴之鬼,老衲當年失卻佛性,心中早已後悔,唉,那也不必說了。你以為踏虛而行那麼容易?”
“元神不離陰靈,只能晝伏夜出。老衲雖寄身木匣,但白晝踏虛而行,豈不讓人駭怕?只好晚上出來散散悶氣。誰知世間險惡之處,無所不用其極,有那奇技yin巧之徒偏要設定捕雀羅網,老衲幾次誤入其中,險些和那些鳥雀困在一起,我佛慈悲,老衲不能救那些鳥雀的性命,心中更是難過。”
正文第五十章一半玄機悟
第二天中午,文小姐興沖沖地揹著一個大包裹來到了我的房間,她放下包裹,從裡面拿出一身筆挺的西服,硬逼著我穿上,還在我脖子上栓了根鮮紅的領帶。這樣多好啊,她圍著我轉了幾圈,說“有句話怎麼說的?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穿了好衣服就是好看。”原來她昨天晚上認識的年輕人是一家服裝商場的經理,文小姐早有心要給我換一身服裝,當下和他著實結納了半天,今天早晨居然從他那裡搞來了一套名牌服裝,“價格好優惠哎,才要了500元錢!”文小姐有點得意,我聽了卻咋舌不止,這樣貴重的服裝我哪裡穿得起?不過衣服穿著挺合身,一時又捨不得讓文小姐退回,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到北京去啊,怎能穿的破破爛爛,要是被那些外賓看見,不是給祖國母親丟臉抹黑嗎?這樣一想,又有些心安理得,反正到了北京後自有張鐵嘴幫著還錢,到時按價還給文小姐九死,他發了橫財,還不應該給師弟置辦一身行頭?
昨天晚上回來後,我就把那隻樟木匣子用油紙緊緊的裹住,放在自己的行李包中。桀然禪師想到北京遊歷一番,他說自己學佛之初曾到過北京,還記得那裡有一座磚塔,當年師父曾帶他禮拜過多次,如今也算是故地重遊了。我對北京的名勝古蹟卻是一無所知,就知道有個故宮和天安門,當下和桀然禪師交換條件,說可以帶他到北京去,但須得答應我兩個條件,一是要陪伴我修煉行功,二是他要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地方定要帶我同去,不能擅自出行。桀然禪師大為不滿,說這第二條和第一條有什麼區別?都是要困住老衲給你指點功法。你這小子所學駁雜不純,又不是我佛門功夫,如何指點與你?還是換個條件為好。我見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住,作勢轉身就走,桀然禪師大急,他正有求於我,哪肯輕易放過這次機會?我剛走得幾步,樟木匣子就攔在我的面前,滿口答應下來。
回到賓館後,剛交午夜,我就從床上爬起來靜坐調息。桀然禪師連聲道苦說,“想不到你這小子如此勤勉,你若是終日練功,老衲哪還有玩耍的機會?天天看著你練這鬼裡鬼氣的玄陰功夫,這一趟北京之行可實在無味的緊。”我又驚又喜,這老禪師不說實話,原來他已經看出我練的是玄陰星佔功夫。
桀然禪師不住地自怨自艾,樟木匣在油紙包裡不停地震動。“老衲如何不知那是玄陰星佔功夫?當年老衲禪功有成,自認為已證菩提,於是發下宏願,要度化世間惡徒,唉,其實世間善惡,只論一時一事如何能辨得清楚?正所謂“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假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善惡有真偽,日久見人心,不可以一時之譽,斷其為善,不可以一時之謗,斷其為惡。”
“只是老衲當初不明白其中道理。有一日我在那五臺山上游歷,遇見有一僧三道鬥法,那三個道人出手陰狠,符籙祝咒**奪魄,那僧人不敵,眼看要死於非命,危急之時,是我用佛家大悲咒擊退三道。我以一人之力惡鬥三個道士,那僧人卻只顧自己逃得性命。鬥到後來,我終於不敵,被三人中的女居士玄陰術所傷。我身中玄陰,禪修的性力去掉大半,只好重新修煉,不料誤入歧途,竟修成離體元神,不得入涅槃之境,最後雖脫得本竅,元神卻要受清修之苦,唉,總是自己佛理出偏,心性不明的因果報應。”
“後來才知那三個道士正是。茅山四老中的三位:太沖、太常、太吉。原來茅山祖師曾和五臺山玄真觀主有故舊之情,三人是奉命前來拜山,不料在歸途中卻遇見一僧正在盜取墓中屍骨,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唉,那和尚不是好人,我不分是非,受到玄陰所傷也是活該。”
我正在心中印證《璇璣罫》和天書。中的術法相通之處,聽得桀然禪師在旁邊不住地嘮叨,心中頗感厭煩,睜開眼睛說“老禪師既然知道玄陰星佔的功夫,就該給小子指點一下捷徑才是,修道之人好勇鬥狠,想闖江湖做武俠麼?我要你指點功法,你空自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