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個人,可是都有本事讓你分分鐘去見閻王的,人家正在遭遇家庭的不幸你怎麼能幸災樂禍呢?
李佳看我們大家都看向他了,於是尷尬的低頭,然後伸出拳頭放到嘴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接著裝出沒事一樣,吹著口哨離開了房間。他大概不知道如果他再晚離開一分鐘的話,估計就會被胡宗仁用手上的吊針扎死。直到我們大家目送了李佳離開,胡宗仁才開始繼續哀嚎起來。
胡宗仁委屈的對付韻妮說,你幹什麼打人呀,我現在可是病人,你就不能對我稍微溫柔一點嗎。付韻妮竟然咬著下嘴唇,哼哼的哭起來。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她在哭什麼,她生氣胡宗仁把自己鎖在屋裡獨自對抗女鬼,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句話都不給付韻妮留下。看上去,的確是挺自私的。彩姐一直拍著付韻妮的背安慰著她,並朝著胡宗仁露出那種埋怨的眼神。胡宗仁撓了撓頭說,你就別哭了,當時時間很緊急,我也沒來得及考慮那麼多,你想想啊,我身上這八極印,如果我沒辦法一個個挨著破除的話,我估計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我肯定不能拉上我最好的哥們一起陪葬,這才是我把你先弄出門外的原因。而我也不得不這麼做,如果屋裡的女鬼收拾不了,我等於是這次考驗就失敗了,與其眼看著失敗,為什麼不去搏一把呢?再說了,我也沒想過真的要死啊,你們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胡宗仁的口氣依然是輕描淡寫的,但是很明顯能聽出他這番話的確是認真說的,不僅如此,還在語氣裡帶著一種對把付韻妮弄哭的歉意,他只不過是嘴硬,想要逞一下強罷了。於是我對胡宗仁說,不管怎麼說,你這種把哥們丟下的做法,活該你捱揍,這回你算是運氣好,只是暈過去了,你要明白那隻女鬼可是最早就是給你安排的,而我們進屋後,那個女鬼卻一直跟著我,說明我也肯定是身在其中了,就算你不讓我跟著你,想要謝絕哥們兒的好意,我也躲不掉了,我早就和你一樣,成了這場遊戲裡的一份子了。
司徒打斷我們說,你們倆都別爭了,小付你也別哭了,這人都還好好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胡宗仁啊,你自己的決定我就不多嘴了,我這一把歲數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常常都因為自視過高,到頭來死的時候連一句遺言都沒辦法留下。有時候接納別人的一番好意並不是在貶低自己,而是你此刻需要這樣一群朋友。司徒說得我連連點頭,經過了前一晚的事情之後,原本這個被司徒先生和胡宗仁都形容得亦正亦邪的軒轅會,起初除了不滿但我始終還懷著一份敬意,但是此刻我卻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司徒接著對胡宗仁說,你這背上的八極印,早在我讓你去洪崖洞找東西的時候,我就算準了洪崖洞裡留下的那條線索,必然就是坤位所指。既為八極之一,這個位置上的考驗自然要比你們鑽洪崖洞找東西要困難得多,你們最大的失誤就是沒等付韻妮把那包東西帶給我讓我看個究竟的時候,就自己貿然跑到朝天門去處理鬼事去了。說完司徒從之的挎包裡,拿出昨天付韻妮帶給司徒的那個紅布包裹。他對我們說,昨天晚上知道你們去了朝天門以後,我稍微想了想,這件事到底為什麼會突然扯到朝天門那個位置去了。因為按照八極分佈來說,朝天門的位置顯然不在八極之一。而朝天門一帶人多,人氣旺,而且絕大多數都是生意人,選擇在這麼一個地方給你們下套,對手如果不是糊塗了的話,就一定是藝高人膽大。而目前看來,能夠操縱那個女鬼把你們二位英雄玩得團團轉,想來對方可不是一般的師傅。
司徒說道我和胡宗仁的時候,特地酸溜溜的換了一個新詞,叫做“二位英雄”。這讓我非常慚愧,本來在洪崖洞車庫的時候,胡宗仁曾問我該怎麼辦,是我提議讓付韻妮和我們分頭行動的,為的只是更節省點時間,卻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實力,應該來說,讓胡宗仁身陷險境,以至於目前還在醫院躺著,我是有責任的。
司徒接著說,於是我試著把目前掌握的幾個關鍵地名,在地圖上做了一番排列,這才看出個大概的端倪來。司徒從包裡取出一張折的有點皺巴巴的重慶地圖,這樣的地圖在火車站和碼頭隨便找個便民點就能夠拿到。司徒說,你們先看洪崖洞和東水門,這兩個地方暫且先練成一條直線。而你們起初找到那口棺材的地方,是在化龍橋,詩句裡還有一點提到了虎頭巖,把化龍橋和虎頭巖連線起來,於是就得到了兩條垂直但不相交的直線。
司徒突然看上去很像一個數學家,光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司徒看我們大家都一臉茫然的樣子,於是接著說,而昨天晚上事發的地點,在朝天門,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