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有些不友善,說白了就是想要敲詐我的錢,我還沒有別的辦法。
冷先生頓了頓說,自己也曾懷疑過會不會是這個老太太有個孿生姐妹,但是已經過世了這之類的情況,也曾側面去打聽了一下,老太太說自己就一個人,兄弟都死了,但是沒有姐妹。除了這個以外,冷先生還打電話給自己生意上的朋友,因為那些朋友大多都比較相信這些事,做生意的嘛,能夠理解。於是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後,他的其中一個朋友就說自己熟識一個陰陽先生,就幫忙打聽了一下,誰知道那個陰陽先生不接這種來路不明的鬼事,於是就又轉交給了別人,這麼輾轉了幾次,也有不少師傅親自打電話問冷先生情況,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轉到了趙婧的頭上。
我問冷先生說,你說這期間有師傅跟你打電話,他們都說了什麼了?說完這句話,我迅速的對胡宗仁遞了個眼色。胡宗仁立馬會意,因為我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些奇怪的案子在一開始沒經處理的時候就會轉達到胡宗仁的身上,如果光是說有人會測算我實在不覺得有人能夠算得如此精準,所以之前這十六個案子一定都是有人得知了事情的一個詳情後,才會經過軒轅會的關係轉到我們身上。也就是說,我們每辦的一個案子,就好像軒轅會在眾多題庫裡選擇了一道具有代表性的題,然後考驗我們一樣。
冷先生說,那些師傅也就大多是詢問了一下事情的具體經過,因為像我們這種遇到怪事不知所措的人,有人肯詢問肯幫忙我們當然就是實話實說了,但是那些師傅問完以後,就說需要考慮一下,如果可以幫忙做下來的話,就會找人主動聯絡冷先生。冷先生說完這句話後,胡宗仁看著趙婧哼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對趙婧說,所以其實不是冷先生打電話找的你,而是你接到這個情況後,你主動打電話找的冷先生對吧。趙婧沒有說話,臉色尷尬。胡宗仁突然提高了音量說,那之前的那些案子想必也都是如此吧,你才跟我們幾個案子呀,之前的十多個,我們倆也都是讓你們這麼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對吧?
胡宗仁的語氣裡充滿了那種被利用的不爽。趙婧瞪著胡宗仁說,我只能告訴你,你們的頭幾個案子跟我沒關係,我是半途才跟進你們倆的。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不就是覺得我把你們騙了嗎,騙就騙了,你想怎麼樣。
趙婧之前的態度雖然對我和胡宗仁也不算友善,但是這麼直接囂張的叫板還是第一次。難道是那天晚上我跟她說的話讓她想通了?我們和她此刻看來儘管是一個合作關係,但是根子上還是始終對立的。於是我見氣氛有點不對勁了,冷先生也正納悶我們一群來幫忙的人怎麼還自己跟自己幹上了的感覺。我就對胡宗仁說,有事咱們辦完事之後再慢慢解決,當著客戶的面兒,你們這算是什麼樣子。
於是他們兩人都不說話了,只是有點氣鼓鼓的看著對方。
我岔開話題問冷先生,所以直到我們找到你以後,這中途就完全沒發生過別的什麼事情了對嗎?冷先生點點頭。我問他說,那那個老太太的女兒呢?我看剛才她看我們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啊,你是不是跟她說過我們是幹什麼的?冷先生搖搖頭說,怎麼可能,我連話都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句,這次總的來說是我撞到了她的媽媽,無論拿到哪兒,我都是理虧,我幹嘛還要跟她說我找了道士先生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說得沒錯,但是如果這樣的話,老太太的女兒一直在場,我們也確實很難不引人注意的辦事,病房也就那麼大一點,而且還是個三人間,要怎麼才能躲避別人的眼神?思考了一會後,胡宗仁對冷先生說,你最早意識到自己撞鬼,就是在高速路上碰到那個橫穿公路的老太太對吧?冷先生點頭說是。胡宗仁又說,你除了那個地方以外,再次見到鬼魂的位置是在你家陽臺,看到那個老太太在你的車上對不對?冷先生又點頭說是的。胡宗仁說,那就是說,如果此刻我們去你的車上檢查的話,那麼應該是能夠在車上找到那個鬼魂的一點痕跡的,即便只有一點對嗎?冷先生沒說話了,因為胡宗仁這句話是對著我問的,於是我學著冷先生的樣子猛點頭,麻雀飛過都有個影子,所以如果冷先生說的話句句屬實而且並非自己的幻覺的話,那麼車上是肯定能夠找到的,即便是過去了這麼多天,變得很微弱,但是始終都找得到的。
胡宗仁說,那好,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先去你車上找找去,遲點再來想辦法檢查這老太太的事。冷先生面露難色的說,可是現在有個問題,我的車鑰匙不在我這兒啊,在那個女人手裡。胡宗仁問他說,是不是剛才我們進病房的時候,你給她的那個手包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