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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我跟胡宗仁商量,說還是讓趙婧先跟我回去吧,家裡有彩姐照顧,等她好一點再說。胡宗仁卻說,不用了,趙婧還是先跟著他們回家去,因為這件事畢竟因為胡宗仁而起,他大概認為不管趙婧在這期間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麼,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自己是有責任的。付韻妮也贊成胡宗仁的說法,她告訴我你家彩姐又不是我們行里人,還是不參與的好。我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多個人也就多雙筷子嘛。既然他們這麼堅持,我也就答應了。

等付韻妮他們吃完午飯,我們就開始回重慶。持續了這麼多個月的爭鬥,終於在一場鴉雀無聲中結尾。姚老道人要我們多玩幾天,但是當我們跨出軒轅會香堂大門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場永不見面的不辭而別了。半個月後,胡宗仁告訴我,趙婧已經恢復了不少,能說話了,精神也好很多了,於是就自己離開了。我問胡宗仁,你們問她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胡宗仁卻告訴我,她不說,每次問她,她就一副受到刺激的模樣,所以不敢再問了。我說那好吧,過幾天,我再打電話給她。

而事實上是,從那天以後,我無論怎麼撥打趙婧的電話,都永遠處在一個已停機的狀態。我甚至還託人打聽過一個20多歲,淨明派,師傅是某某某的道姑,卻一無所獲,她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沒人知道她的下落,好不容易查到了她的住所,卻早已退租。趙婧就這麼從此徹底消失在我們的生活裡,時至今日,我們也不知道在那段與她失聯的日子裡,她到底經歷過什麼。而從此逃離了我們的圈子,又是為了什麼。

時間渾渾噩噩的過著,回到了最初的狀態。胡宗仁處於一個上升期,所以錢掙了不少。而我則吊兒郎當的生活著,我把我這邊接到的大部分業務,都與胡宗仁一起分享,不為別的,就為了圖個輕鬆。錢是掙不完的,但相比於錢,我更需要快樂和用來思考的時間。

2011年6月,我舉辦了婚禮,兌現了我的承諾。儘管我當著賓客一曲深情的演唱讓許多痴男怨女流下了熱淚,其中就包括胡宗仁,但真正感動的卻是我自己。因為當大家舉杯相迎,一聲聲道賀與祝福的時候,我卻突然察覺到,原來我能夠給愛人的安全感是這麼的少。

因為局勢的緊張,我和彩姐約定的尼泊爾之行最終是泡湯了,不過我們轉道去了趟印度,去感受了一下這個擁有數以千計的神的國度,到底過得和我們有多少不一樣。也算是度蜜月了,我們都很快樂,但是從這種深度的快樂中再回到生活裡,我卻發現回過頭去,我的影子沒有跟著,而是被我遠遠的拋在身後。

於是我告訴自己,是時候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2011年11月,我選擇在彩姐的生日那天,退出此行,因為我想這對於她來說,安定平穩的生活,也許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2012年2月,我卻再度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司徒打來的。他的聲音有些奇怪,他問我,你在幹嘛呢?我說沒幹什麼,看電視呢。你最近好嗎?

司徒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然後跟我說,我不好。

那一天,下著大雨,開車如果不把雨刮器調到最快的話,很難看清重慶這坡坡坎坎的路面。但是那天我沒開車,因為我的腦子裡一團漿糊,開車的話,肯定窗戶。於是我渾渾噩噩的打車,下車的時候卻把傘丟在了車上。下車後我碰到了剛好也下車的胡宗仁和付韻妮,胡宗仁看我沒打傘站在雨中,於是就把傘湊到了我的跟前,替我遮雨,付韻妮也站到我跟前,我們三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默默的互相望著對方,接著胡宗仁伸手摟住了我,付韻妮也摟住了我和胡宗仁,傘已經丟到了一邊,我們三個怪人,不顧周圍過往行人訝異的眼神,淋著雨,大聲痛哭。

因為那一天,鐵松子師傅因為心臟病,非常突然的離開了我們。和命運抗爭了一輩子的人,卻因為一次對於我們再平常不過的跳動,就這麼離開了。

沒有在殯儀館,因為鐵松子師傅走得特別突然。只是在眾多好友和師傅們的幫助下,在司徒家的樓下,用彩條帆布,搭了個很簡陋的靈堂。我和胡宗仁付韻妮約好,咱們待會見到司徒,說什麼都不要哭,不要讓他難受。大家都答應了,可是當我們走進靈堂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因為我無法忍受一個長條形的空間裡,遠處盡頭放著一口不知道用過多少次的冰棺,冰棺的一側,坐著一個雙手按著自己的膝蓋,背卻微微駝起的老人。他一言不發,沒有哭,只是看上去非常蒼老。司徒雖算不上鶴髮童顏,但一直十分健朗,精神也很矍鑠,就算這兩年有所衰退,但絕不至於跟眼前一樣,短短時間,卻老了十多歲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