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嫁人了就不管媽了,我沒有生活來源,每個月不靠著女兒賣點陰棗,我自己打打雜工,怎麼養活這家人?進屋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了,這家人看上去是挺窮的,但是那也不能成為利用女兒的身體賺錢的理由啊。胡宗仁說,你自己也是女人,你讓你這麼小的孩子去做這種事,你算是哪門子媽?他說得有點激動了,也許是因為女孩已經死了的緣故,儘管和胡宗仁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那個婦女看胡宗仁發火了,她也跟著潑辣了起來,她昂著下巴,雙手叉著腰,氣勢洶洶的對胡宗仁說,你是誰啊?你跑到我們家裡來對我家的事指手畫腳的,關你什麼事啊?我也忍不住了我對那個婦女說,大姐你不要這麼兇,要不是這次我們的僱主吃了你女兒做的陰棗之後鬼上身,我們才懶得來管你們家的這些齷齪事呢!你知不知道你女兒人是死了,但魂兒還在呢,還上身到別人身上,弄得人家現在一家人都沒法正常生活了,我們本來可以不管這麼多直接把你女兒的鬼魂打個魂飛魄散的,是因為不瞭解情況才來你家找你問個明白,看看你女兒到底還有什麼心願沒了,你倒好,你自己這麼對你女兒你反倒還有理了是不?
那婦女一看就是常常跟人吵架,而且喜歡撒潑的人。果然我這麼一說,她又開始朝著我咄咄逼近,一邊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一邊指著我的鼻子說,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這樣,我自己的女兒,我說了算,我生她養她,這不要錢嗎?沒錢她長得大嗎?當女兒的幫媽媽分擔一點家裡的負擔怎麼了,這個家也有她一份你知道嗎?你們幾個外人恐怕是搞錯了地方,竟然到我的地盤上來指指點點,你們算老幾啊,我家的事要你管啊。
我也一下子發火了我大聲說,你女兒陰魂不散,還好是遇到我們了,遇到別人說不定直接就給打散了,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一點道理也不講,你是親媽嗎?婦女突然暴躁起來說,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死都死了的人了,還怕魂飛魄散嗎?你有本事就把老孃抓到派出所去嘛!老孃今天就是不得依叫!
依叫,在四川話裡的意思大概就是服軟或是屈服的意思。我和胡宗仁脾氣都算不上好,面對這個潑婦我們還真是沒什麼話好說,以往習慣了應急情況下用暴力解決問題,但這個更年期加蠻不講理的中年婦女,確實你也不好對她做什麼,人家說得也沒錯,的確是自家的事,我們外人有什麼立場插嘴呢。
大夫也來勸我們,說你們兩位都冷靜點,有什麼話等問題解決了再說,你們一上來就這麼衝,大姐肯定就不會配合你們了啊!他說得言之真切,我都差點被感動了。這個時候那個婦女突然哼哼了一聲朝著床上一倒,我就看見胡宗仁一隻手按住她背後的脖子,另一隻手反扣抓住了婦女的兩隻手背在背後,胡宗仁的左腳踩在地上,右腳膝蓋跪壓在婦女的腰上,把她給牢牢按在了床上,胡宗仁對我說,你跟她廢那麼多話幹嘛,浪費口水,快把靈位這些東西拿了走吧。
於是我走到桌子跟前,把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拿起姑娘的照片時候,我心裡跟姑娘說,妹妹,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做了。
第十一章。【案二】少女之死
我一邊收拾一邊問胡宗仁,你光拿東西有什麼用啊,這天遠地遠的,難道還要回重慶去找老太婆嗎?胡宗仁想了想,然後突然手上使勁,原本一直在一邊哼哼一邊大罵放開我你們這些強盜的婦女,突然殺豬般的慘叫起來,她這一叫我卻有點緊張了,儘管不靠譜,但說什麼也是這姑娘的媽媽。我擔心這姑娘會不會看到我們在欺負她媽媽然後出來攻擊我們,明明是個糊塗了的鬼魂,可就變成攻擊人的惡鬼了。我提防了很久,我和胡宗仁都沒有受到絲毫干擾,這說明要麼姑娘的鬼魂此刻不在我們周圍,要麼就是她自己也比較樂於見到媽媽受到懲罰。
胡宗仁用力壓著,那個婦女痛得哇哇大叫,胡宗仁問她,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哪年生的?那個婦女痛得趕緊快速回答到,1993年出生的,她叫田欣!胡宗仁又加了一把力,問是幾月幾號生的?婦女帶著哭腔說,4月16號。這時候我也差不多收好了那些東西,我對胡宗仁說行了咱們走吧,那大夫攔住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她就算不知道你們是誰,可她知道我是誰啊,你這不是害我嗎?我拉開他的手對他說,我要是不這麼做,才是在害你呢,我和我的同事現在就從這裡走出去,我希望你能私下說服這大姐,等我們做完事,自然把靈位和遺像歸還。我對大夫說,如果你覺得我們現在做的事不是壞事的話,就拜託你了。
大夫看著我,雖然眼神裡很著急,但我想他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從他決定帶我們來找這個婦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