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講的是什麼信?”
卡特一個轉身,嘴唇一撇。
“自從你來這裡,就一直擋我的路,”他低吼著。“你悄悄溜進這棟屋子,讓
帕特麗夏疏遠我——”
“嘿,嘿,”埃勒裡溫和地說:“小心使用你的動詞。”
卡特沒再說話,兩手握成拳。埃勒裡走向窗邊,看到達金局長在海特家的門廊
和巡警迪克·戈賓深談,兩名警察一同走進屋內。
十五分鐘後,奎因先生和佈雷德福仍各自站在原位。帕特麗夏紅著鼻子下樓,
她那張臉,把兩個男人都嚇著了。
下了樓,她徑直走向埃勒裡。
“最糟糕的事發生了。”說著大哭失聲。
“老天在上!帕特”
“諾拉——諾拉她——”帕特麗夏的聲音抖動得很難聽清楚。
威洛比醫生站在門口:
“佈雷德福?”
“發生了什麼事?”佈雷德福緊張地問。
達金局長剛好進來,板著臉而不覺現場有異樣氣氛。他拿著諾拉的帽盒,以及
一大本精裝書,書皮有工整的燙金書名:“毒物學,埃奇庫姆著”。達金止步,很
快接問:
“發生?發生什麼事情?”
威洛比醫生說:
“諾拉懷孕了,大約再過五個月就要生了。”
現場除了帕特麗夏靠在埃勒裡胸前疲倦的啜泣聲,沒有半點兒聲響。
“這”佈雷德福畏縮的聲音說:“這實在太”
然後,他向達金局長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便獨自走出去。在場人聽見他把門靠
上的聲音。
“我無法對海特太太的生命負責,”威洛比醫生嚴厲地說,“今後,如果讓她
再碰到剛才那種情況你們可以去請萊特鎮的所有醫生同行,來證實我剛才提出
的警告。她現在懷孕了,卻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中,偏偏她天生體質嬌弱——”
“聽著,醫生,”達金說,“我不是故意要——”
“噢,去你的,”威洛比醫生說。大家聽見他生氣地重新爬上樓。
達金站在起居室中央,一手拿著諾拉的帽盒,一手拿著吉姆那本研究毒物的書。
然後他嘆口氣說:
“這不是我的錯。如今又在海特太太的帽盒裡發現這三封信,還有這本書,有
關砒霜的部分特別圈出來——”
“夠了,達金,”埃勒裡說著,把帕特麗夏抱得更緊些。
“這三封信,”達金堅定地說,“構成這個案件,卻在海特太太帽食中發現
太奇怪了。我搞不懂——”
帕特麗夏大叫:
“這還不夠讓你相信嗎?假如諾拉認為吉姆想毒死她,她會保留這三封信嗎?
你怎麼笨到——”
“這麼看來,你也知道這三封信了?”局長眨眨眼,“我明白了。史密斯先生,
這案子你也有份。我不怪你們,我自己也有家小,再說,對朋友忠實是好事。我沒
有什麼好反對吉姆·海特,或是反對你們萊特家族的理由但是,我必須找出事
實。假如吉姆是無辜的,你們不用操心,他自然會被判無罪的”
“請你離開吧,”埃勒裡說。
達金聳聳肩,拿著物證離開屋子,表情生氣而嚴峻。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早上十點鐘,萊特一家人邊笑著拆閱卡片,邊嚼著心形盒
裝糖果時, 警察局長達金帶著巡警查爾斯·布雷迪重返山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