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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倆女孩兒,不僅月嬋,其實連冰颻在內,都經歷過一場大變故。此時盡皆懵懵懂懂,闇昧了後果前因。何況那月嬋,本就只有十三四歲,更是頗有小孩心性。往日她在張牧雲面前,有意無意都要裝得懂事能幹;現在他一走,月嬋這童心便袒露無疑。而下午生意清淡,要完成牧雲把貨品賣完的交代,還需費時很長,正沒什麼可打發時間。於是月嬋冰颻這倆女孩兒,便格外珍惜這樣的鬥口時光。又何況,這涉及到女孩兒最看重的年齡問題呢!

於是,這倆誰都不是省油燈的奇女子,有關誰大誰小的對話最後真個進入一個極為童稚的階段。只聽二人你一眼我一語地說道:

“我麼……大概只有十歲吧!”

“那我九歲。”

“記起來了,其實我八歲。”

“那我七歲。”

“我六歲!”

“我五歲!”

“我四歲!”

“我三歲!”

“我兩歲!”

“我、我一歲!總之比你小!”

終於,旁邊小攤老闆娘那剛牙牙學語的小伢子正從她們面前地上爬過;聽到二女對話,一兩週歲大的小娃兒便停下爬動,閃著烏亮的大眼睛高興地說道:

“原來都沒我大;來叫一聲大哥哥!”

“去!”

二女一齊轉臉,朝他異口同聲喝道:

“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敢佔姐姐便宜麼?”

二人鬥口多時,神色均為不善;一見如此旁邊那攤主老闆娘趕緊顛顛地跑過來,一把將她還想加入輩分探討的小兒子一把拎起,躲到一邊去。

月嬋與冰颻二人,就這般無聊地鬥口爭論,卻不知這時她們已被人盯上。就在東湖集邊不遠處一個街角拐彎處,正有一個油頭粉面、紅衣綠褲的子弟,正一臉浮滑相地盯著這邊柳蔭下對話得如同風搖花影、雨潤月魂的兩少女。流著口水之時,這位一看便是紈絝子弟的富家公子,手中還牽著一條大狗,正是惡形惡相。

“不知我放出這隻名貴愛犬嚇她們,”盯著柔可蕩魄、麗可解憂的二女,惡狗的主人口角流涎地想道,“等她們驚得花容失色之時,我再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報出自己的家世,那這對姐妹花,會不會立即乖乖地跟我走?”

神態猥瑣的貴公子躲在一旁流著口水儘想美事時,他眼中那二女的爭論也到了尾聲。還是月嬋先想起來,忽驚道:

“且先休閒話;此時天色已向晚,怎地牧雲還未回來?”

原來不知不覺,此時已是夕陽斜照,暮雲漸起;抬頭望望,一輪淡淡的月痕已印在青白高天——這眼看著便是黃昏了!

第三卷『忽聞異寶在仙山』第十三章 調風戲月,難辭處後之羞

月嬋和冰颻驚覺天色向晚,正抬頭張望夕雲落日時,卻不防不遠處有一浮滑公子,正在暗陬窺伺。

這位手牽大狗暗中窺探的公子哥兒,不是旁人,正是羅州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東方勝才。在羅州城裡,張牧雲的那位大哥周亮好勇鬥狠,這東方勝才則是貪淫好色,二人在地方上幾乎齊名。和周亮諢號“小霸王”類似,東方勝才綽號“花太歲”,在這小小羅州城地面上,雖然行徑上不得檯面,但相比那些生活平淡的市井小民,倒也算得傳奇人物。

據說,有一回,這也算讀書人出身的花花太歲,偶然興起去某書軒中會友,談天說地聊起世間男女婚配,陡然興起之時便鋪起紙張,揮毫落紙如雲煙,在紙上寫得六字:

“一天一妻一妾”

當時軒中光線並不明亮,其文友略朝紙上一看,眼一花,看成“一夫一妻一妾”。當時他心說,在如今三妻四妾流行之時,這“花太歲”東方文兄居然還有一夫一妻一妾的見識,委實難得。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記起這花太歲平日為人,便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便湊近些定睛觀瞧——這一瞧,終於看到那“天”字頂上並未出頭。當時他便慨嘆:

“這仁兄,在羅州淫徒當中倒也別具一格,當得翹楚!”

東方勝才既有這些不凡見識,又讀過些文章,特別是家中與湘中官宦還頗有淵源,便更加變本加厲,臭名遠揚。在東方勝才心目中,有女子能被他調戲,便是她前生修來的福分。他認為,經他東方勝才調戲汙辱過,便如品格認證一般,從此這女孩兒便可揚眉鄉里,藐視同儕!

懷著這些旁人看來無恥之尤的念頭,東方勝才今天也袍服光鮮地搖擺在羅州大街上。牽著愛狗,溜達了一天,才跟六七個大姑娘小媳婦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