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一個是管理部門怎麼支援;第三是評價體系怎麼跟上去。”
“看樣子,這‘科學基金’也需要進行改革了。”楊朔銘說道。
“咱們國內的科學基金,秉承的是‘依靠專家,發揚民主,擇優支援,公正合理’的原則。考慮到申請專案過程中,有些新思想一開始不容易被評委們接受,我們的基金管理委員會還設立了‘非共識專案’,支援探索性較強、風險性較大的創新研究,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傅晶說道,“比如,國家科學院紫金山天文臺研究員梅林的專案一開始評審沒有透過,基金委按照非共識專案給予了一定支援,後來越做越好,聽說他因此還找到了通古斯大爆炸的可能證據。”
“那就是說,除了對專案的資助,科學基金還應該非常重視對人的資助。”楊朔銘點頭說道。
“我建議在科學基金內,除了‘非共識專案’,再設‘創新研究群體專案’,也就是擇優資助有共同目標的創新團隊,研究方向和課題由科學家自己決定,讓他們能有一個寬鬆環境,潛心研究。”巴玉藻建議道。
“‘創新研究群體專案’一定會在鼓勵創新、培養人才方面發揮更好的作用。象這個激波風洞立項就曾歷經波折。”王助插話說道,“越是在困難的時候,象‘創新研究群體專案’經費對關鍵思想的深化研究和驗證越是會起到很好的作用。”…;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楊朔銘聽了大家的意見,認真地說道,“今天真是沒白來一趟,呵呵。”
“今天,在這世界最先進的激波風洞旁,我們經過了一次特殊的討論,就我個人而言,收穫很大。首先,我們學到了精神,王老先生和眾位科學界同仁以及力學所新一代科學家的創新精神;第二是領到了任務,怎麼更好地支援創新工作,創造性地改善評價體系;第三是增加了我們的責任感、使命感,今後要更好地支援創新,培養人才,進一步完善我們中國的科學基金制。”楊朔銘看著大家,感慨道,“看樣子,還是應該多下來走走看看,才能瞭解情況啊!”
聽到楊朔銘這樣說,曦雪知道,她很可能又要和他一道,成為“空中飛人”了。
此時,外面的天空碧藍如洗,偶爾有數架飛機的身影遠遠的飛過。
西藏,雪域。
此時,一架飛機正快速的飛過,飛機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標誌,但如果是懂行的人看到它,就會一眼判定,它是一架英國飛機。
午後的明媚陽光下一種夢幻般的景色向坎貝爾飄來,彷彿一下子就把他餘下的呼吸從肺裡擠了出來。遠遠的,在視野的盡頭,隱隱呈現出一溜綿延重疊的雪山峰巒,被冰雪裝扮得銀彩飛揚,雪峰彷彿飄浮在綿綿的雲層之上。
飛機整整迂迴繞飛了一個圓周,然後朝西面飛去,與地平線漸漸疊合在一起,那地面的色彩強烈刺眼,顯得有些花裡胡哨,彷彿是幾個半瘋半癲的印象派天才大師筆下斑斕的彩色畫布。
此時,在這巨大的舞臺之上,飛機“嗡嗡”沉悶地盤旋在一個深不可測的峽谷上方,對面是一堵陡峭得近乎垂直的白色懸崖,要是沒有陽光照射在上面,還會誤以為這懸崖就是天空的一部分。就象以前坎貝爾在印度看到過的那些層巒疊嶂的少女玉峰一般,閃耀著令人炫目的燦燦銀光。
一般的事物不會輕易給他留下這樣深刻的印象。有一回,有人帶他到印度達吉嶺附近的老虎嶺去看埃非爾士峰(珠穆朗瑪峰)的日出景觀,他卻發覺這世界最高峰確實讓人失望。而此刻,飛機窗外的這一令人心悸的奇觀卻完全不同,它沒有那種故作姿態的媚氣,那傲然屹立的冰山雪峰中蘊藏著某種自然原始而神奇怪誕的東西,一種壯麗雄奇之中交織了蒼莽與不協調的風格,令人感到難以接近。
他沉思著,一面查閱地圖,推算距離,估計時間與航速。之後,他發覺他的助手尼爾也醒了過來。於是他拍了拍這個小夥子的胳膊。
這是他典型的個性特點,不管其他人怎麼群情激奮,他也不太理睬他們大驚小怪的叫嚷;然而,在後來當他們向他徵求意見時,他卻以一個大學學監對待問題的態度,作出了不偏不倚而簡明扼要的闡述。
他認為並且也這麼說,他們有可能仍在印度的範圍內;飛機已經向東飛行了幾個小時,因飛得太高而看不清更多的東西,不過,可以隱約感到飛機很可能沿著某一列大概是東西向延伸的河谷飛行。
“我想我不是光憑記憶,可這兒給我的印象很像是印度河上游的河谷地區。到目前為止,我們可能已被帶到一個很奇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