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我埋完他就上路了,走到天黑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棵樹,這方園四周什麼都沒長卻長了一棵很茂盛的大樹。我決定就在這棵樹下過夜了。夜裡,霹雷挾著閃電還有狂風和暴雨就像野獸一般把我從夢裡提拉醒來,我無處跑也無處躲藏,我眼看著一個劈雷就把那棵樹和我一起劈開並在瞬間燒成了黑炭……

肖白說你幹嗎要告訴我這一切呢,你讓我看到了醜惡。你應該給活著的人留有餘地……

她沒看見他走,她也不知霞是什麼時候來的,霞的手裡牽著一對雙胞胎女兒。霞說肖白你是對的,是不能跟朋友太親密,不要親密得你我不分。我如今就嚐到了親密不分的苦果。肖白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霞說,你還記得於麗嗎,當年,你知道我們是那麼好,好得就像一個人。我們兩個在一起根本無心上學,高中畢業我們都沒考學,我們兩個一起開了一個服裝店,白天她進貨我看店,晚上我們就住在店裡。就是在那一年,於麗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起初她老是覺得喉頭處難受,像要往出長東西,後來是她自己發現她起了喉結,女人怎麼會起喉結呢?她對那喉結感到了恐懼。她以前特別喜歡穿坦胸露背的衣服,自從長了喉結她連夏天都要穿高領的衣服以便把鼓出的喉結蓋住。有一天,她喊我,我根本沒聽出是她喊我,我以為是一個躲在哪裡的稚氣的小男孩喊我呢,是那種細細的男聲。屋子裡並沒別的人,我說奇怪,這是誰在喊我呢,她說,什麼奇怪不奇怪的,是我在喊你。我說你喊我就喊我幹嗎要裝成男人的聲音。她說,你說什麼,我的聲音像男人的聲音嗎。我說不像真男人的聲音像宮裡的太監。我不知她聽我說完這句話為什麼竟瘋了一樣撲過來打我。她說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不男不女你他媽的還用太監這樣的詞羞辱我。我告訴你就是太監你也得跟著我。我說於麗你瘋了,你胡說什麼。她說,我胡說?你好好看看我,你看看我跟你一樣嗎。她兇狠地伸手扒我的衣服,又把她的衣服也扒下來,我們兩個赤裸裸地面對面站著,天天在一起,我一點也看不出她哪兒有變化,我說,你身板好像比過去長寬了一些,也比過去看上去結實,她說你看看我這兒長出來什麼,她走到我跟前,把我的手拉起來,她讓我摸那個喉結。我嚇壞了,我說你怎麼長出喉結來了?她說我他媽怎麼知道。她說已經長出一個月來了,我不敢告訴你,我也不敢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敢去醫院檢查,人家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像看怪物那樣看我的。我想我可能真是那種隱性人,我的真實性別應該是男性,要不我為什麼一直喜歡女人,喜歡跟女人在一起過日子呢……

我被她的話和她長出的喉結給嚇呆了。天哪,為什麼這種事偏偏發生在於麗身上!我當時還沒想到我自己即將陷進的不幸,我說,如果你真是男人身,你就應該去醫院看看,現在可以透過變性手術變回你自己本來的面目。我說了面目這個字眼,覺得有點刺激她就不敢再多說什麼。可是就在這時我發現她的眼睛裡有一種貪婪妒忌霸佔欲相混合的那麼一種令人萬分恐懼的眼神,她用雙手扳著我的肩膀說,這件事只你知道,無論我做手術和不做手術,你都必須跟我過了。

在此之前,我們只是兩情相悅,我們只是願意在一起玩兒,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過”,像夫妻那樣過日子。我一直以為我們有一天會碰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然後把自己嫁出去。於麗的話就意味著我沒有這個權力了!她怎麼可以剝奪我的婚姻的權力呢?更深度的恐懼還在後面。

她就像一個變態狂每天看著我,她不允許我跟任何男人說話,我只要跟哪一個男人說話她就說我是看上人家了,只不定哪一天就背叛了她跟那男人跑了。她再要求我像以前那樣跟她玩我就不肯了。她就在夜裡趁我睡著了折磨我,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在性用品商店買來了各種棒棒,她把它們系在她的私|處,然後拌成男人的樣子進入我。我欲反抗,可是她已在我熟睡的時候將我的手腳都綁在床的四角,她一邊扭動身子一邊惡毒地說,我知道你嫌棄我了,我從你的眼睛裡已經什麼都看清了,你這個表子養的,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真正的男人,我知道我做了手術你也不會跟我過的,可是如果你遇到了陽痿或是早洩的男人,還不如跟我,像我現在這樣待你,不比陽痿和早洩的男人待你好嗎?你答應我還像從前那樣跟我一起玩我會比任何一個男人對你都好……

我實在無法忍受她了,我決定想辦法找機會逃離她。有一天她發現了我的企圖,就把我鎖在服裝店後面的小房裡。我求她放了我吧,她說她不能沒有我,她說要活咱倆一塊活要死咱倆一塊死。我說我不想死。她說那你答應我跟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