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地與祁齊描述著近些年這座城市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變化,偶爾講一講祁齊還未離開這座城市前的共同回憶,卻似乎礙於衛翎在場,都只是略微一提。
衛翎的高貴在於即使她不發一言,即使如一個陪同者般坐在一旁為祁家姐妹二人泡茶沏茶,卻能讓祁齊無時無刻不能忽略掉她的存在和若有似無的氣場,而那種感覺又幾乎是無法描述,就如同不管你在跟誰交談,都無法做到旁若無人,都好像是在講給這位衛律師聽一樣。
而她,卻只是一心專注於茶岸之上,也並不會讓人產生隔閡和厭惡之感。
這是很神奇的一個女人。祁齊心裡暗暗地想。
茶水喝足,茶點吃飽,深夜十一點半時,三人才決定散場回家守歲過年關。茶樓下面和外面的人也似乎少了,並排走出步行街,衛翎很端莊地向祁齊和祁參拜了個早年,並表示今晚過得十分愉快,最後才道了再見,很輕地轉身向自己轎車的停車位走去。
目送她離去,祁齊問身邊的妹妹:“這女人的身家一定不淺吧。”
祁參說道:“衛家啊,已經接連好幾代都是政府和商界的翹楚,你不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祁齊對她笑了笑,“只是感覺她與一般家族的大小姐……氣質很是不一樣。”
祁參淡哼一聲:“那又怎麼樣?那種家族背景下出來的人自然是讓人感覺不同,但殊途同歸,未來還不知會是有如何手段的一個女人呢。”
“聽起來你對她有很大的敵意。”祁齊說道。
祁參開啟車門,冷冷地回答:“總是在法律案件上與我做對的人,我難不成還要笑臉相迎嗎?”
敢與妹妹這種脾性做對到底的人,從記憶裡刨到眼下,似乎一個巴掌五根手指足夠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