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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馬被嚇跑了,蕭諾一手提著凌小紀,一手拖著劍,帶著一身血走了很久才找到一處水源。

她先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清理了,轉頭看了眼凌小紀,他身上多處受了傷,早已昏死過去。她皺眉,思忖片刻後撕下一塊衣角,沾了水替他清理了傷口,又用布條綁好,這才撿了木柴生火。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夜起了風,她被凍醒,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凌小紀,他睡得迷迷糊糊,臉色是不正常的紅。她探手過去一模,果然燙得驚人。

蕭諾皺了皺眉,遲疑片刻,還是擰了溼的衣角過去給他蓋在額頭。

換了好幾次,凌小紀的熱度慢慢退了下去。

第二日是在刺目的陽光中醒來。她一個激靈,驚覺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沉。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不適的哼唧聲,她下意識地去拿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凌小紀。

凌小紀一醒過來就呲牙咧嘴捂著傷口喊痛,奈何他武功太次,身上傷口太多,是個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情況。迷茫地看了四周半晌,看到蕭諾倚在一旁的樹幹上靜靜看著他,他瞬間清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卻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又是一陣呲牙咧嘴,最後尷尬地咳了一聲,傻乎乎地笑起來。

“蕭諾,謝謝你救了我啊!”

蕭諾搖搖頭,走過來在他額頭上探了一探,“燒已經退了,你能走麼?”

凌小紀腿上也被砍了一刀,走起來一瘸一拐地,偏偏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死活不要蕭諾攙著,蕭諾只好給他找了根樹枝當柺杖使。

凌小紀逞強沒多久就洩了氣,苦著臉道:“也不知道蘇姑娘和少爺怎麼樣了。”

蕭諾沉默,腦子裡隱隱浮現出那小小的身影,小小的一隻蜷縮在自己懷裡,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一絲輕微的疼痛在心頭驟然炸裂,她想起她最後回頭那一眼,潮水般的驚恐在她黑白分明的眼裡四散開來,那雙眼彎起來像兩個小月亮,那樣的神色不該出現在她眼裡。

她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無波無瀾,“先去找個大夫再說。”

在附近的一處鎮上住了兩日,凌小紀裹了多處厚厚的白紗,躺在院落裡曬太陽,天邊突然遠遠地飛來一個黑影。他幾乎立刻彈了起來。

那鴿子停在他掌心,黑豆般的兩隻小眼睛定定地瞧著他,任由他手舞足蹈地從它腳上取下一個竹筒,將頭埋進翅膀下,不動了。

“這是什麼?”蕭諾湊過來問。

“少爺他們沒事,毒已經解了!”凌小紀咧開嘴笑,轉身就進屋找紙筆。

蕭諾跟在他身後,看他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他們的位置,好奇地問道:“這鴿子怎能找到你們?”

凌小紀一邊將紙卷好塞進竹筒裡,一邊笑道:“這是我們凌府專門養來送信的鴿子,只認凌家人。”

蕭諾心中一動,“可是有什麼物件操控?”

凌小紀神秘一笑,“不可說。”

☆、這個神醫有點瘋

凌煜接到飛鴿來信的時候,夕陽剛隱去最後一絲光輝。

蘇淮年做好了晚飯,剛出來就看到他手心裡停著的鴿子,通體白色,只在頭頂有一小撮灰。

“這是你的嗎?好可愛!”她伸出手去摸鴿子小小的腦袋,被狠狠啄了一口。

她啊地輕叫一聲,那鴿子黑豆般的兩隻小眼睛不善地盯著她,十分不好相處的樣子。

凌煜摸摸鴿子的腦袋,一手託著一用力,鴿子撲騰了兩下翅膀,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這是我家裡養的鴿子,兇了些。”他將手裡的小紙晃了晃,“小紀他們沒事,明日我們就啟程與他們會合。”

蘇淮年立刻露出高興的神情來。

晚飯有虎子送來的野兔子肉。她加了些花椒在裡面,熬成一鍋香氣四溢的湯。

凌煜覺得自己嘴角又有了溼的趨勢。

珍而重之夾起一筷子,鮮香的兔肉嫩得不可思議,幾乎入口即化。他連著吃了好幾塊,味道竟似比記憶中的更好。

甫一抬眼,蘇淮年託著腮看他,推推桌上另一盤青菜,“慢點吃,別噎著。”

凌煜暗咳一聲,真心讚道:“你的手藝很好。”

蘇淮年笑得眼睛眯了起來,饜足得像只剛被順了毛的貓。

飯吃了一半,門外突然喧囂起來。兩人走到外面,程復帶著兩名手下被人群包圍,滿臉的不耐煩。

“神醫,幫我孃親看看她的腿吧……”

“神醫,求求你幫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