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剛走,水鳥和二胖子就迎上來,八卦地問:“和好了沒?”
方哲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悵然道:“不知道。”
水鳥有點沮喪,“好不容易給你們創造個機會,怎麼這麼沒用阿方哲!”
方哲說到這事更火了,揪著水鳥的耳朵往二胖子身上扎,“還好意思說!你個借花獻佛的漢奸!”
水鳥忙呼饒命,捂著耳朵叫:“這、這不是沒辦法嘛——哎喲您輕點,而且咱們打架這事,不都是因為顧老闆嘛……讓他來不就正好表明我們的忠心!”
方哲斥他:“忠心個頭!”
方哲突然一拍大腿,“哎呀,顧臻的東西忘還他了!”
咱們的偉大小攻方哲同學剛才見了顧臻太緊張,連正事都給忘了,真是沒出息喲。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曾經愛過你
幾個人又去醫院把傷口徹底處理了一番,回到學校自然是一通大睡特睡,翹了專業課若干,後被輔導員抓去做苦力,此時略過不提。
方哲從那日起就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把東西還給顧臻。方哲有事沒事就把顧臻的東西拿出來掂量掂量,一掂量心下就不平衡了,明明都是錢包,一個四千一個四十,真不能怪人家貴,貴价的東西摸著這手感就是舒服,看著這模樣就是好看,聞著這氣味就是舒暢啊——
二胖子抽搐的臉從身後探出來。
“你現在這模樣就跟吸毒的看見海洛因一樣。”
方哲嚇了一跳,顧臻的錢包掉在桌子上。
二胖子說:“嗨——不就是瓦倫蒂諾嘛,水鳥也有一個,沒見你這麼喜歡過。”
方哲摸著脖子狡辯:“水鳥那個……款式不好看。”
二胖子冷眼看他,“水鳥向來走在時尚的最前端,你看那漏指頭的皮鞋,是人家香奈兒秋季新款,人鳥哥就買了,我就不信顧老闆能有鳥哥品味高。”
方哲抽抽嘴角,“經過思思和常寐紫鑑定,那是女款。”
二胖子做了個停的手勢,說:“我能斷定,你是在睹物思人。”
方哲繼續狡辯:“嗯,思你。”
二胖子一巴掌拍方哲腦門上,“屁!別侮辱我!你是在思顧老闆!”
方哲緘口不語,二胖子挑著他的下巴說:“是不是?被我胖哥說中了吧,你就是心心念念著顧老闆,你跟本沒忘了他。那天晚上胖哥我真被你嚇出一身尿,從來沒見方小哲你這麼生氣過,快四年了,一次都沒有,你掄著酒瓶子一頭都是血,跟那嗜血夜叉似的,胖哥這小心臟都快不行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愛打架啊?你是聽見別人說你顧老闆不好,所以生氣了吧?顧老闆來保釋咱們,你其實挺開心是不是?心裡頭那個小鹿亂跳春心蕩漾,你看顧老闆那小眼神,都快長出桃花來了,真是……”
方哲聽得頭皮發麻,撥開二胖子的手,說:“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已經有思思了。”
二胖子說:“你裝吧你,你這樣要不是喜歡顧老闆,我今晚被雷劈死。”
突然,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雷鳴陣陣。
方哲說:“看。”
二胖子有點掛不住,一會兒嘆一口氣說:“不是我說,你自己自虐可以,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
方哲說:“哦,敢情胖爺看上了思思,想要橫刀奪愛啊。”
二胖子怒敲方哲的頭,“好心被你看成蟑螂屎,不管你了!你自個兒糾結鬱悶痛苦著去吧!”
二胖子一個旋風翻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那動作簡直可以媲美小李飛刀的刀。
方哲愣了一陣,一會兒看看燈,一會兒看看桌面,一會兒摸摸滑鼠,一會兒摸摸顧臻的錢包。
相片裡那個少年笑得這麼羞澀,這麼開心。
明明是一張很溫馨的照片,為什麼他越看眼前卻越模糊?
方哲揉揉眼睛,眼前明亮了一會,又模糊了。
不甘心,真不甘心。
看著這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就不甘心。
方哲將照片抽出來,翻到背面,幾行墨染的字,溫婉如水,似是承載著許多愁情。
是普希金的《我曾經愛過你》中的一段。
曾經默默無語地
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既忍受著羞怯
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
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