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陰謀詭計,自然有人揭穿,還妄想欺瞞所有人,真是可笑。”。006f52e910
勞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慢慢踱到藍廷身前,壓低聲音問道:“這麼說,藍少肯定不會投降了?”
藍廷輕嗤一聲:“做夢。”
“那我只好想別的辦法了。”勞特一招手,科託開啟門,走進來七八個獄卒。後面跟著兩三個技術科的工作人員,帶著各種各樣的照相機。
勞特陰慘慘地笑道:“讓這些獄卒陪藍少你玩玩,拍點照片發到報紙上,一定大受歡迎。”
藍廷“霍”地站起來,怒罵道:“勞特,你真無恥!”
獄卒們瘋狂地衝了上去。
霍維斯放下酒杯,緊鎖眉頭:“勞特,你這招不怎麼樣吧。我都跟長公主殿下說好了要把藍廷獻給他,你這麼玩完了我還怎麼獻?”
“砰”地把酒杯墩在桌上。
“哎——霍維斯。”莫頓淡淡地說道,“別這麼激動嘛,藍廷已經不是普通計程車兵了,他如果投降,可比僅僅當個男寵對國家有益得多,我想長公主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做法的。”
霍維斯張口剛要再說,莫頓瞥他一眼:“難道霍維斯廳長捨不得?我看你獻出克蘭,也沒有這麼難受過。”
“哈,笑話,我難受?”霍維斯誇張地提高音調,“一個囚犯而已,我TM的難受什麼?”他拿起酒杯,一口灌下去,莫頓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藍廷奮力掙扎,卻還是被膀大腰圓的四五個獄卒牢牢按跪在地上。一隻大手兇狠地抓住他的頭髮,用力一提,迫使他高高地仰頭。一個獄卒站在他面前,作勢就要脫下褲子。
藍廷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姿勢讓他難以呼吸,可他還是在笑,然後是大笑,像看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情。
獄卒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全都愣住了,不由自主鬆鬆手。藍廷跪在地上,笑得岔了氣。
勞特不耐煩了,他一步跨過去,拎起藍廷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藍廷止住了笑,語氣出奇的平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垮我?打垮奧萊國?實在可笑。從我進到戰俘營第一天起,就已經做好隨時被你們折磨侮辱的準備。你大可以讓他們羞辱我,拍下來發到報紙上。你覺得奧萊國因為這樣就會退縮?會恐懼?會無地自容?你錯了。恰恰相反,他們看到你們這樣的獸行,會憤怒,會爆發,會同仇敵愾!所有的貴族都會因為我的毀滅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團結。”他目光明亮似火,透著幾分嘲弄,“你也可以發到貴國的報紙上,讓你們的老百姓看一看,這就是他們效忠的帝國,這就是他們信賴的ZF,這就是他們把身家性命全都託付的軍人和官員。如此腐敗骯髒,如此yin亂不堪,不過是一群縮在後方只會一逞私yu的懦夫!”
藍廷說話的聲音並不高,卻一字一字利劍一樣直刺向勞特。勞特臉上肌肉不住地抽搐,他不由自主拿出手帕來擦拭額頭的汗。沒有人再動,包括那些獄卒。機器徒勞地空轉,發出輕微嘶嘶的響聲。
霍維斯閉上眼睛,像是品味著什麼,其實心裡痛苦地透出一口氣。莫頓本來一直偷偷觀察霍維斯的哪怕一絲神態的變化,此時卻看向站在正前方的藍廷,眼中流露出幾分敬佩。
沉默了很長時間,勞特低聲說:“拖出去,槍斃了吧。”
沒有人動,大家或立或坐,木然如同雕塑。勞特猛地大喝一聲:“都聾了嗎?我TMD說給我把他拖出去槍斃!”
Chapter 27
獄卒們像是被突然驚醒一樣,上前要抓住藍廷,可動作明顯很猶豫。藍廷輕輕一掙,甚至還沒怎麼用力,他們就放開了手。藍廷冷冷地瞥了勞特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死刑場在戰俘營的西南角,緊挨著一堵牆,周圍是橫七豎八的雜草,當中一片鋪著瓦礫和黃土的空地。牆上和空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變成黑色或者深褚色的血痕,使鉛灰色的土牆看上去有些陰森。
藍廷徑直走過去,站在那堵牆的前面,他轉過來,面對正前方一排十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勞特慢吞吞踱到旁邊,極有耐性地勸說:“藍少,何必呢?事情一做就回不了頭了。你才二十五歲,多好的年齡,風華正茂啊。其實你也不必立刻給我答覆,完全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們都不著急。”
藍廷揚起唇角,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勞特一挑眉:“怎麼樣?”
“我著急。”藍廷笑嘻嘻地說,“看你時間太久,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