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扣你工錢,還養你。”
“……”
然後裴齊恍然自己被調侃得不清,慍聲道:“你……”
“哈,”傅硯擺手,“說笑說笑。我怎會過來只為調戲你一番便走的,哎,我可是說了要養你的,要養你可是要幹正經事的,不然了
養不起。你同我出去一趟。”
裴齊謹慎道:“做什麼?”
傅硯拍拍桌子,笑道:“同我出去當然是……公事,我約了人談事。”
自然是不想同傅硯出去的,可公事就是公事,他裴齊得對得起每月的那點月錢,他還得還債呢。
鳳鳴樓。在雅間之內,四面皆為雕蘭畫屏,隔出的空間裡鋪毯矮桌,又點起香料來,清爽怡人,安人心緒。傅硯坐錦毯上,裴齊站在傅硯身後,等客人過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傅硯放下茶杯,笑道:“應該來了。”
說完才片刻,果然有小二領人進了雅間。
裴齊一看,是葉翼。
不由有點壓抑。雖然是有段日子沒見過葉翼了。不過想起上次在沛縣似乎自己讓葉翼不高興的事,心裡還是覺得餘悸。
裴齊道:“葉老闆請坐。”
葉翼聞聲抬了下眼,似乎才發現說話的人是裴齊,有多看了兩眼,然後也不理他,就地而坐。
然後,只見傅硯與葉翼談了起來。談的也確實是公事,這讓裴齊有些詫異,傅硯也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奇怪啊奇怪,可是更讓裴齊奇怪的是,貌似這次談到的生意並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那傅硯叫他來做什麼?
末了,葉翼喝了口茶,道:“傅硯,我真想不到你還會同我談生意。”
“哦?有什麼希奇的?”傅硯挑眉道。
“不是我說話不給人面子,你做生意還不是塊好的料子,同暖玉差得還遠,還是做個闊少爺更合適。”
裴齊聽葉翼說完,心裡暗暗點頭,葉老闆說得精闢啊!說得好!
傅硯不以為然,笑道:“莫不是葉兄想我大哥了才這樣說的吧?”
葉翼答道:“那自然不是。不過我是想暖玉不假,有些日子沒見了,近來生意上忙。”
傅硯道:“大哥這幾日忙的是彩藝綢莊的生意,你若去那一帶估計碰得到。”
葉翼嗯了一聲然後起身,又瞟了裴齊一眼,道:“那我走了。至於絲綢供貨的事,就照你說得辦吧。”
說完,出了雅間。
傅硯轉著手機的茶杯玩耍,轉著轉著,突然笑了一笑,然後轉頭對裴齊說:“你也別站著,過來坐。”
“小的不用。”
傅硯伸手扯裴齊衣襬,“叫你坐你就坐。”
裴齊無奈只得坐下。裴齊是坐在傅硯的對面,傅硯看了看裴齊,順著桌子沿往裴齊那邊移了移,說:“嘿,你吃醋沒有?”
“什麼?”裴齊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葉翼他說他想他的暖玉了啊。”
“……”裴齊知道自己又被傅硯變著法兒嘲笑了,“二少爺說笑了。”
傅硯添了添茶,“嗯嗯,說笑說笑。”然後把新添的茶水推到裴齊面前,自己順便又向裴齊那邊移了移。
“來,喝茶啊。”
“二少爺,我覺得沒有公事了的話,早些回去比較好。”
傅硯顯得有些不高興似的,道:“掃興的話不許說,或者,”傅硯端起茶杯,“你把它喝了我們就回去。”
裴齊看了看茶杯,心裡趕快敷衍過去算了,和傅硯多呆一刻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於是伸手過去接茶,指尖才碰到茶杯的邊緣,還來不及接過,只見傅硯便鬆了手。
“哐!”
茶杯落在了桌子上,溫熱的茶水四濺。
傅硯吃驚道:“哎呀,對不住。”
瞎子都看得出來是故意的。裴齊心裡瞭然,也只得忍氣吞聲地說了聲沒事,然後開始擦拭袖口和胸前的茶漬。
正擦著,傅硯卻探過頭來,近近地盯著裴齊的脖子看,裴齊一驚忙往後縮了縮:“幹什麼?”
傅硯還是不松眼,道:“脖子上濺了茶葉,我幫你擦掉。”
裴齊鬆了口氣:“那,那麻煩二少爺了。”
“不謝。”說完傅硯就把頭伸了過去,伸的是頭,而不是手。
裴齊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熱,跟茶裡濺出的水相比,那熱簡直是炙熱灼人。
臉唰的紅了。裴齊一把推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