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
裴齊呆呆地就坐了回去,端起粥來吃,傅暖玉站在一旁看著他笑,然後拿起酒壺酌了兩杯酒。
光滑細緻的壺嘴流出酒香,裴齊便一直看著那酒流滿酒杯。傅暖玉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喝酒?”
裴齊嚥下口中的粥,嗯了一聲。
傅暖玉修長的手指端起青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說道:“確實是不喝酒的,我偏愛茶些。”
裴齊心情放鬆了些,夾了跟青菜放進嘴裡,問道:“那今天為什麼喝?”
傅暖玉仍是笑,把酒杯搖了搖,酒香更是四溢,道:“茶有清人脾胃,穩人心緒,使人寧靜養神的功效,讓人顯得穩重,所以我喜歡茶些,而這酒呢,不同茶,它與茶恰恰相反,它濃烈些,口口刺人神經,所以喝多了酒多會誤事,不如茶來得清爽。”
裴齊在一旁嗯了一聲,反正他是不太聽得懂的,但傅暖玉說的,八成不會錯。
傅暖玉也明白,但還是把一杯酒送了過去,“三年的桂花酒,算不得珍貴,卻也上口,你嚐嚐。”
看著眼前酒香馥郁的酒,裴齊有些好奇,端過來問傅暖玉:“這個好喝麼?”
卻見傅暖玉已經走道了窗前,身子微微一提就坐上了窗弦,微風吹起傅暖玉的長髮,傅暖玉同那輪皓月一同框在了軒窗之內。
青瓷,美酒,月光,細手,俊顏,清風,迢迢月色織素鍛,婷婷玉人畫其中。這便是了吧?裴齊看得有些呆,畢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傅暖玉,不似凡人,似墜月的仙人。
“你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麼?”傅暖玉突然問道。
裴齊道:“這不是第一次麼?”
傅暖玉笑而不語,裴齊也只好看著手中的酒杯不說話。
良久,傅暖玉轉了轉手中的酒杯,說道:“十二歲的時候。”
裴齊一驚,只想自己是聽錯了。
可傅暖玉繼續說道:“那時候你走了,你走的那晚我偷拿了爹的酒來喝,不是三年的桂花酒,是十年的老窖,我就坐在院裡的桃樹下把它灌進了心裡。”
“人說喝醉了就能看見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是抱著那樣的奢望喝光了它,就算它濃烈得嗆得我臉通紅,我也喝光了它。”
傅暖玉轉頭看著裴齊,道:“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裴齊閉嘴不語。
傅暖玉把酒杯湊到唇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