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葉翼先給了他們了一串糖葫蘆,然後真當他們吃得香甜的時候又給人一巴掌,嚇得趕快怏怏地走掉。
裴齊看著葉翼,想了半天,說道:“葉公子好。”
葉翼今日身著褐色衣衫,看著裴齊的眉頭又擰成“川”字,顯得更為儼然,不可親近。葉翼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是要回府?”
“是。”
“那你同我一起走吧,正巧,我有話對了說。”
裴齊心裡吃緊,這有什麼話葉翼要親自對他說,既要親自同他說,那八九不離十是關於傅暖玉的事兒。
果不其然,踏上街,葉翼走在前,說道:“你給我離傅暖玉遠一些。”
裴齊咬了下嘴唇,道:“我想葉公子是誤會了,我和大少爺一個主一個僕,哪有什麼離不離的說法?”
“哦,是嗎?”葉翼的目光微微往後斜視,“可我看到的,並不只是一個主一個僕。”
“……葉公子誤會了……”
葉翼不理會裴齊,繼續說道:“我認識暖玉也不過這兩三年的事情,當時我在船上第一次看見的暖玉,我們都是和別的客商談
生意,巧的是同一艘船,當時我談完了生意在船上隨意走走,便透過雕鏤的軒窗看到坐在裡面的暖玉。他手持青瓷茶杯啜那,那尋常的動作他做起來竟是比常人好看上百倍。”
“葉公子……”
“我便去與他認識,可一來二去這兩三年,他對我還是不冷不熱,倒是你,不過來了半年,他對你倒時熱心。”
葉翼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裴齊,眼裡的怒火顯而易見,“傅暖玉的以前我不知道,我本也沒有興趣去了解,除非那種過往影響了我們關係的發展,你明白嗎?”
裴齊底下頭,小聲道:“我和大少爺並沒有什麼……”
葉翼皺眉道:“你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的人是你才是。”
裴齊猛地抬頭,看見葉翼身後的傅暖玉。今天這是怎麼搞的?一行人都是突然從別人背後出現。
但這次比葉翼出現時的情況跟糟。
葉翼不說話,傅暖玉走上前同裴齊並肩,看著葉翼,淡淡道:“我以前說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亦無用,同樣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強推也沒有用。”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無所謂的模樣,一個沉默不語,對峙的空氣讓裴齊窒息。
突然葉翼一個轉身,揹他們離去。
不歡而散。
裴齊有些發窘,傅暖玉輕鬆地笑笑,看著天,說道:“天要黑了呢,你是要回府去?”
“額,啊嗯,”裴齊慌張地抓抓腦袋,“明天就是驗賬的日子,前些日子……耽擱了沒有算完,要回去補……”
傅暖玉笑道:“那我們一路吧。”
“哦,好……”
夜色已罩了下來,半輪月暉爬上了窗軒,窗外有蟲鳴相向,聲如女子奏琴,悅耳動聽。窗內,卻有人忙得忘乎所以。裴齊打著算盤,額頭有細密的汗,嘆了口氣,尋思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是早不把傅暖玉什麼的裝在腦子裡發呆這賬早就算完了,還不知道今晚睡不睡得了覺。
“噔噔。”
裴齊停手看向房門,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
“還在忙嗎?”
“啊,是啊!”裴齊立刻站起身來開門。
門咔嚓的開啟,看著門外的傅暖玉,穿著單薄的衣衫,手裡提著個食盒,笑得如清風暖軟,“怎麼?不放我進去?”
“啊,沒有。”裴齊讓開,側到一旁,讓傅暖玉進屋,然後又把門關上。
傅暖玉把食盒放在案上,“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吃過。”
裴齊不太好意思的嗯一聲,看著傅暖玉開啟盒子,端出一碗粥同幾碟小菜,傅暖玉一邊端一邊說道:“怎麼?還不過來?還是,要我餵你?”
“……”裴齊覺得臉頰上的溫度漸漸升了起來,又怕傅暖玉再說出什麼讓人羞赧的言詞,只好立刻靠了過去。
看著傅暖玉開啟食盒的最下層,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壺酒。
裴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傅暖玉是滴酒不沾的人,不過只想想又覺得好笑,他印象裡的傅暖玉一直是十二歲以前的傅暖玉,那時哪有小孩子會喝酒的,只是想想回來這麼久也不曾見過傅暖玉喝酒。
傅暖玉擺好飯菜,道:“本來只是笑拿些下酒的菜就好,可想你若是隻吃些菜估計捱不住,就帶了碗粥,你看什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