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挺拔的背影,來到了圖書館的茶水間。
來這幹什麼?
她四下探了探,並沒有發現兩點特徵:一,這裡很少有人來;二,這裡沒有攝像頭。
只見他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幽深難測。
誰讓她惹他生氣了呢,儘管心裡有一點點發毛,郝傾城還是慢悠悠地朝他走去,眼神中帶著一點悲慼、一絲討好、一份小心翼翼。
終於近了,這樣的距離,足以夠得著他的手。她伸手去拉他的胳膊,纖細的手剛觸及他精瘦有力的胳膊,就被反抓,同時被一股力道強行拽進他的懷裡。
郝傾城心裡一驚,大腦還未對這個行為產生反應,就感覺嘴被堵住。先是他的唇在她嘴角處一擦,像柔軟的羽毛輕輕滑過。也不過給了這片刻的溫柔,緊接著嘴唇口腔上的繾綣就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他總是給她這樣出其不意的吻,不過她一點都不討厭。而今,還可以正大光明地享受和回應,這是歲月償還給她的福利,她欣然接受。
吻一旦動了情,便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
素來自制力超群的應宸澤,已經不能滿足。想起方才,她在毫不自知下洩露在他眼前的春光,喉嚨不自覺緊了緊。手終於不能安分地只擱在她的腰側,朝著衣服下襬伸了進去。
這一動作引來她身子的微微一顫,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她聲音細細地提醒:“這是圖書館。”
他的手在即將落腳某個地方的時候,強行剎住了車。然後,不情願地緩緩向下,重新迴歸她的腰際。
漫長的吻終於停了下來,他抱著她,低低地笑了,一句話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耳間:“是你容易被騙還是我容易被騙?”
郝傾城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她氣呼呼地推開他,這才看到他笑得如沐春風的臉,像三月的暖陽一般,似乎從未見過陰霾。
一個毫無掩飾的笑,他彷彿就從成熟穩重的男人迴歸到那個陽光溫暖的男孩。
被他的笑意感染,郝傾城沒好氣地輕握拳頭,錘了捶他的胸口。
他再次抓住她使壞的小手,墨黑的雙目裡倒映著她的身影:“剛才那種委屈討好的眼神,千萬別濫用,要命知道嗎?”
想起他方才的各種失控,郝傾城深刻意識到了這種眼神可能帶來的危險,於是,嚴肅地點了點頭:“哦。”
圖書館的人又漸漸多了起來,十指相扣的兩人,邁出了圖書館,融入了梧城市繁華的夜景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兩人吃完飯,沿著市區中一條著名的江,徐行散了會步。
美麗的梧江,高架橋錯落而立,車輛川流不息。江畔處,行人影影綽綽。
應宸澤把她擁在懷裡,細細碎碎地親吻著。四年的空白,似乎怎麼也填補不夠,唯有不停歇,才能把缺失的,一點一點要回。
末了,他停下:“今晚跟我回家。”
多麼明顯的暗示,乍一聽就明白他想幹什麼。郝傾城雖恬靜淑女,關鍵時刻為捍衛自己的權益,偶爾還是會暴露出骨子裡的女漢子氣息,她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混蛋。”
月色撩人,清風縷縷。
他的眉目如劍朗星月,墨黑卻清亮,聲音低得不像話:“我混蛋?”
“當然。”她眨了眨眼睛,補充道,“非常混蛋。”
他握緊她削瘦的肩膀,在懷裡擁緊,嗓音裡透著些無奈:“如果沒有分開這四年,這件事早就唯我做主了。”
分明是調侃的話,郝傾城眼角卻驟然一溼。
他說這麼流氓的話,她原本應該掐他一把,亦或是踹他一腳。最後,也不知到底是誰蠱惑了誰,她踮起腳尖,湊上他薄薄的唇,輕輕一吻。
送上門的福利,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拒絕,這個輕如薄羽的吻,逐漸被他加深。
連月色都怪他們太旖旎,慢慢退去柔和,變得深邃如墨。
終是要回家的,上了車,某個話題還是被提了出來,他問:“去晴滄灣還是跟我回家?”這話問的,好像跟他回去才是對的。
郝傾城的小臉皺成一團,明明在糾結著,但是嘴巴太快:“晴滄灣。”
這是平時一貫的答案啊,可是一出口,她又忍不住去看他那張臉。
他沒什麼表情,車子已經發動起來,行駛的方向,也確實是晴滄灣。
經過他方才在圖書館的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