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娘娘,第二支節目本來就是胡舞,結果到了今天領舞的胡姬忽然病了,然後晟王妃就自告奮勇了。事情來得太急,一時也找不到可以替換的,於是舞樂司就準了。”
“這麼巧?行啊,看看她能唱一出怎樣的大戲。”
這支舞就是中規中矩的胡舞,妖嬈的身軀隨著激烈的樂曲律動著,看著最面的迪雲雅,總覺得彆扭,畢竟是王妃,大庭廣眾之下,有失禮數。
樂曲越來越快,節奏也越發的激烈,旋轉的伎人已經看不清面容了,只有各色的紗衣和流蘇飛快的晃動。快要達到頂點的時候,臺上忽然飛出一柄袖珍的匕首,直直的衝著羽鳶飛來。選在這個節點,迪雲雅顯然是精心算計的,此時正是觀眾被吸引、全神貫注的時候,很難避過。
不過若是避不過,那今天羽鳶也沒有資格坐在這裡了。酒杯擲出,撞上匕首,“當”的一聲,金石交擊,擦出火星來。
“有刺客!”
“保護陛下、皇后!”
從天而降的羽林衛圍住了上首的帝后,也圍住了舞臺上的胡姬,刀光劍影晃人眼。有女人的尖叫,亂作一團。
迪雲雅沒有任何抵抗,束手就擒的她不甘心的看著羽鳶,高聲謾罵。
“夏侯羽鳶,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的邶語學得不錯嘛,挺會用成語的,和你哥哥一模一樣呢!”羽鳶站起來,揮退了面前的金吾衛。
“住口,不准你提他!”
““他”是哪個他?是司尤,還是元君煊?呵呵呵呵。”
“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嗎?為何一個個都喜歡你這樣蛇蠍心腸、貪戀榮華的淺薄女人?!”
“大概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吧,你看,我不是玩得風生水起麼?”羽鳶挑眉。
“禍國殃民的妖孽!”
凌千辰也聽不下去了,不知道還要鬧出多大的亂子,於是對羽林衛統領使了個眼色。“對皇后不敬,是死罪!”蒙面的羽林衛喝道。
“晟王妃身體不適,請她回去休息吧。”羽鳶揚手。
這讓他難辦了,一邊是陛下,一邊又是皇后,只得用徵詢的眼神看著凌千辰。他站起來,走到羽鳶身後,攬著她的肩,另一隻手則對著統領揚了揚,那人立刻心領神會,道:“皇后仁德。”
這樣的場景,這些時時刻刻都削尖了腦袋的宮裡人都明白,趕忙放下手裡的杯盤碗筷,一齊附和道:“皇后仁德!”
迪雲雅被拖出大殿的時候,還在高聲咒罵著,直到這惡毒的語言也漸漸遠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