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問演出的,1號覺得我們這樣的保密單位不太合適,硬是給推了,聽說文工團好多美女哦,就因為這個事終於引起了眾憤。所有人又把出頭的重擔準備壓在我們肩上。可這次,我卻對大家義正嚴詞的說:“我們屬於國家的保密單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什麼文工團來慰問呢,大家不就是想看看小姑娘嘛,電視裡也有的。”大家怎麼也沒想到403響噹噹的G4,居然變性了。對外我要積極主動靠近組織,對內我更是加大宣傳教育。還好,畢竟一個炕頭睡出了感情,基本上所有人都採用沉默來支援我。最後,我還是決定親自執筆,寫一小段關於部隊的相聲,由為子和大蘭合說,平時不是喜歡逗嘴嗎,來點真格的吧兄弟。我悶著頭寫了一天半,終於脫稿,相聲的題目就叫《特務》,滿心歡喜地去找郎導稽核,他看完了揚揚手中的幾頁稿紙讚揚道:“在你眼中,我們特種部隊就他媽是這樣的嗎?拿回去,重寫,我還告訴你,這個節目要定了,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拿給我看,如果元旦晚會上我沒看到這個節目,看我怎麼收拾你。”其實有時候想想機遇是不是靠爭取的,答案:不是!因為有時候所謂的機遇就是厄運的一攤加了白糖的屎。表揚沒得到,卻接到了一個硬活。那個時候,我第一次體會到,自由撰稿的可悲感。
因為有壓力,如果寫不好,會得罪領導,繼而影響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招致黨票跟雪花一樣,還沒接到手裡,已經開始融化。現在好了,腦袋沒別的事了,琢磨吧。
時間飛逝,歲月如歌,轉眼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晚上就要開什麼和尚晚會了。相聲雖然被改得不太精彩,但是總算透過了,這幾天,我天天掐著小棍監督為子和大蘭練相聲。這倆個小子果然不負朕望,除了有時候忘詞,基本上沒別的毛病。
已經開始準備晚餐了,飯菜倒是豐盛,可是遲遲未見兩位阿拉伯首長出席,最後我們在聽見一聲筷子響後,傳來的就是風捲殘雲的場景。飯吃得很好,因為沒有領導在。這多少讓我們感覺到節日帶給我們的幾許放鬆。我正在飯桌上一再囑託為子、大蘭,千萬不要給我掉鏈子,那倆個傢伙一邊吃著一邊點頭,可是我心裡還是沒底。只能在心裡虔誠地祈禱:“上帝啊,我他媽罵你是不對,但是今天你可千萬別跟我開玩笑了,否則我以後還罵你。阿門!”我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命運是不是生就多舛,還是在我的生命裡到處隱藏著事事難料,我看見通訊員進了飯堂門就直著本我們G4組跑過來,“你們G4組帶武器集合。”我們趕緊撂下筷子奔回宿舍,幾分鐘後,站在樓下。1號和郎隊急匆匆走過來,我聽見1號再跟郎隊囑咐:“……千萬要注意安全,此次任務艱鉅。”郎隊走到我們面前:“不多說了,我們馬上出發。”“隊長,我們的相聲……”“上車!”我手摳摳了扳機,最後還是鬆開了。
這一次郎隊沒有坐在駕駛室裡,而是跟我們坐在車廂裡。“這一次我們接到重要任務,護送一批重要的軍用物資。”“什麼物資?”“這個別問了,我都不知道。”小郎同志都不知道,可能嘛。但是他不說,我想肯定就不是一般的物資,否則也不需要我們G4出動了。卡車顛了好一陣,才在蘭州軍區的一個軍用機場停下來,一架直升飛機等在那裡。我們迅速登上飛機,我才注意到,隊長也背了一把85衝鋒槍。
“隊長,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上帝嗎?”
“有沒有就要看虔誠不虔誠了,這是一種信仰。”
“如果有他平時住哪兒?”
“呵呵,上帝當然是站得高,看得遠,肯定是天堂了。”
“哦,那我們現在在天上,是不是離他很近呢。”
“應該是吧,怎麼你信上帝了?”
“不是,我是想讓飛機停一下……我他媽過去給他一拳。”後面的話我在心裡說。郎隊沒懂我說什麼卻很嚴肅地跟我說:“我們是軍人,最好不要有這樣的信仰。我們特種兵只信自己。”是,我肯定信自己,也不能信你,我他媽辛辛苦苦寫個相聲,我又辛辛苦苦把倆個笨蛋訓練成非專業的相聲演員,你倒輕輕鬆鬆地把我的辛苦給破滅了。
飛機飛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是一直坐在窗戶前向外看著星空。當我們徐徐降落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裡很象我們的基地,基本上也是守衛森嚴。但是看得出,這是一個秘密工廠,我們下了飛機,就看到一列火車停在那裡。郎隊在一個尉官的引領下走進了一棟小樓,過了一會,他又和那個尉官出來,手裡拿著一張清單。我數了一下火車,一共十節悶罐車皮。郎隊走回來,指了指火車說:“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物資安全押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