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誰能保證就一定是因為那封信,王佑安才對萱陽……”
輕咳了一聲,楊懷瑾看了一眼許靖傑,許靖傑忙點頭:“是呀,姑母您就別亂猜了,現在咱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王佑安就是因為那封信才……那封信到底是誰寫的,更是連半點兒的蛛絲馬跡都沒有呢。楊家那小子,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拿捏王世子的嘛。”
楊懷瑾就是不喜楊銘這一家子,但到底楊銘是她親爹,哪怕是半點兒感情沒有,出於孝道,她也不能這樣胡亂猜測。
大長公主也是想到這點,難看的臉色才和緩了一些:“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我們是查出來一點點兒線索了,那封信不管是誰寫的,只要有那封信的存在,咱們就不愁找不出來寫信的人。”
許靖傑又咳嗽了一聲:“怕是現在,王家已經將那封信給毀了。或者,王佑安在收到那封信之後,就已經將信給毀掉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要查王佑安前些年在真定那邊,是不是和什麼人交好,或者是犯了什麼錯被人抓住了把柄。”
大長公主點點頭:“不管王佑安是被威脅的還是同夥兒,我們都要查清楚才是。回頭我找皇兄要人,他那邊有個姓王的錦衣衛指揮使,是個很能幹的,查這種陰私最是在行了。”
因著前朝錦衣衛橫行,好好的朝綱差點兒被亂的崩潰掉,所以皇上登基之後,就將錦衣衛的職責和權力大大的壓縮了,錦衣衛現在是隻有調查的職責,並不能做出什麼決定來。
許靖傑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看楊懷瑾,又看看大長公主,心裡掙扎不休。
他知道自己在萱陽心裡不佔什麼優勢,因為不管是萱陽還是楊懷瑾,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子。之前他對楊懷瑾很不滿的時候,甚至刻意找藉口想和楊懷瑾吵架卻沒吵起來,他總覺得是因為對方有幾分像萱陽,自己才吵不起來的。可現在,他想明白了,對方看他的那種眼神,對待他的那種態度,完全就是當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了。
總是當小孩子,哪兒能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所以,自己得找機會轉換一下在萱陽心裡的形象才是。可日日相處,形象轉換起來就有些難了,正好自己前兩天嚇著懷瑾了,也應該是避一避的。
最最重要的是,哪怕是這會兒懷瑾回來了,他也從不曾忘記過萱陽的仇恨。他還要給萱陽報仇呢,可總是面對著懷瑾,活生生的懷瑾,他那報仇的“雄心壯志”立馬就轉變成了喜悅激動,半點兒報仇的動力都沒有了。
可是心裡想的再明白,理智上分析的再清楚,明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是到真定府走一趟,看著楊懷瑾的臉,卻半句分別的話都說不出來。
“姑母,您和皇上說一聲,多派幾個錦衣衛,跟著我去真定吧。”說不出來也得說,萱陽喜歡的可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他最是知道,萱陽喜歡聰明有責任心的君子,君子自己當不成了,總得聰明一些,有責任心一些,有擔當一些吧?
“你要去?”大長公主又皺眉,許靖傑點點頭:“上次姑母說我的那些話,我回去都仔細想了,姑母不總說,我一直是在碌碌無為的瞎折騰嗎?我這次,就想向皇上討個差事,然後去真定府,名義上是辦差,實際上,暗地裡調查楊家。”
許靖傑沒有再和大長公主爭辯,只有條有理的說著自己的計劃:“錦衣衛的功夫都是很出眾的,我再帶幾個侍衛就差不多了,我既然是光明正大的去真定府的,就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真定府的知府也定然會保護我的,哪怕是我和楊家起了爭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姑母,您不用擔心我,不能因為有危險,我就不去。若是這樣,我怕是連京城都不能出了。”許靖傑起身,笑著給大長公主行禮:“我要想有前途,總是要幹出點兒實事才行的,要不然,這麼憑空進了軍營,不管是誰家的軍營,怕是都容不下我的。”
“你說要討個差事,最近真定可沒什麼事情給你……”大長公主微微皺眉,侄子說的有道理,她這個當長輩的,確實是不能將人當金絲雀一樣圈養起來,女人還好說,男人這樣一輩子就要毀了的。
再說,許靖傑說的有理有據,大長公主也想不到什麼反對的理由。
“有,前段時間,南方發生了幾件盜竊案,失竊的都是大戶人家,至今沒有破案,順著案發地走,那夥盜賊是往真定那邊去的,我想接了這個差事。”許靖傑忙說道,大長公主有些驚訝:“盜竊案?”
許靖傑點點頭:“我偶爾聽曹然說的,曹然的姑父是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