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那三日之約的最後一日,糧食呢?只要你拿出糧食,即便是隻付一半也可以!”這是得了袁歸吩咐的漢子在叫嚷著擠兌陳允。
頓時,應和聲此起彼伏。
這時節若是陳允拿不出任何糧食,日後再想取信於人只怕就要難上加難了。
袁歸在不遠處瞧著,他迫切地想瞧瞧陳允狼狽的樣子。
可令人失望的是,陳允不但沒有拂袖而去,反而擊掌笑道“好,本官早已經有言在先,透過遴選者,米粟照舊;篩檢不用者,米俸減半,既然你們沒有異議,那麼便到那邊簽了文書,本官自有說法”。
“告訴他們,簽了文書,我就不相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陳允還敢賴賬!”袁歸咬牙切齒,隱忍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今日一擊必殺,他不相信陳允還有回天之力。
得了袁歸的吩咐,落選的郡兵頓時人人簽字畫押,他們在領取米粟的清單上留下了印記。
做完這一些,約莫著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時間,你讓我們等三日,我們便等三日,你讓我們簽字畫押,我們便籤字畫押,如今我卻要問,米粟呢?”
“是呀,米粟呢?”
青壯是最容易衝動的人群,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幾百人漸有不穩之勢。
“咚咚咚”金鑼響起,陳允朗聲喝到“嚷嚷什麼!你們看,那裡運來的可不就是米粟嗎?”
順著陳允手指的方向,眾人頓時看到一長溜的獨輪車正滿載著一袋袋的東西,漸行漸近。
果真是米粟嗎?
第七百一十三章擒拿
一車一車的布袋卸到了校場中央,袋子越堆越高,看上去早已經超過了幾千斤。
“噗哧”鋼刀劃破布袋,金黃‘色’的米粟淌了一地。
郡兵大譁,他們沒想到米粟真的來了。
陳允環顧四周,道:“糧秣就在這裡,簽字契者方可領取”。
郡兵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在米粟的‘誘’‘惑’下簽字畫押。
訊息傳到縣衙,袁歸勃然大怒:“陳允哪來的糧食?他動了庫房?”
“大人,庫房裡的糧秣絲毫未動,校場上的糧秣都是從城外運來的”
“啪!”袁歸摔碎了心愛的‘玉’佩,咆哮道:“為什麼我沒接到任何訊息?”
“這……陳允畢竟是巡查御使,我等不敢造次呀”
袁歸‘陰’聲說道:“那我要你們何用?”
‘侍’衛不敢言語。
袁歸之所以耐心等待,就是想讓陳允開倉放糧,只要糧倉一開,到時候糧秣是多是少就與他完全沒了干係。
誰曾想,陳允竟然不上當,這讓袁歸如何不怒?
緩了片刻,袁歸又道:“張焦收了錢財,可曾說什麼時候動手?”
“張焦為人謹慎,只說三日之內動手”
“哼,諒他也不敢騙我”
“縣尊,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張焦為人‘陰’狠,若他到陳允處告發我等,那該如何是好?”
“張焦一家老小盡在我手中,你現在就去告訴他,不動手,我就殺他全家”
“喏!”
袁歸在甘陵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
如果沒有外力,即便陳允與錦衣營聯手,也沒有一擊奏效的把握。
擊殺袁歸併不復雜,複雜的是如何剪除袁歸的羽翼,確保甘陵的穩定。
兗州前線吃緊,離不開甘陵的糧秣。
萬一袁歸走投無路之下使人焚燒庫房,那陳允可就成了罪人。
招募郡兵,遣散老弱,分發米粟,這是陳允思慮許久想出的計策,他要轉移袁歸的注意力,趁其不備,一舉擊殺。
這一日,陳允正在校場上分發米粟,忽而,城頭響起示警的鑼聲。
“報,城外來了大隊兵馬,不知何意”
陳允不動聲‘色’,校場上,郡兵們已經‘亂’成一團。
“再探!”
“喏!”
“方悅何在?”
“在”
“我有一件大事要‘交’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
方悅‘挺’‘胸’收腹,“使君直說便是,方悅渾身是膽”。
“場外有一百鐵甲衛,你且持我手令,與他們一道捉拿叛逆”
“喏!”
“你不想知道誰是叛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