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是朝廷御使,奉的是朝廷旨意,末將只管奉命行事,不問其他”
陳允大為讚許,“好,等到冀州事了,我必為朝廷薦才”。
方悅不動聲‘色’,“多謝使君”。
“去吧”
“喏!”
縣衙,袁歸剛剛接到城外甲兵臨城的訊息,還沒等他作出判斷,一陣喊殺聲便傳了過來。
袁歸大驚失‘色’,“什麼人?”
“甘陵縣令袁歸‘私’通叛逆,販賣軍糧,其罪當誅……”
袁歸只覺得天旋地轉,“汙衊,這是汙衊,來人吶,擋住他們”。
幾名死忠叫囂著衝了上去,卻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
此時,衝入縣衙的甲士俱是‘精’銳,他們所向披靡,衙役、家丁一觸即潰。
“罷了,如果袁縣尊問心無愧,還請放下兵刃,等大人查明真相之後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方悅說的冠冕堂皇。
袁歸不是傻子,他可不會上當!栽贓陷害的事情連他都能做得出,對方又怎麼會生澀?
“賊子,休要誤我!”袁歸環顧左右,急道:“護住我,護我出城,千貫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銀錢的刺‘激’下,袁歸的心腹頓時豁出了‘性’命。
一時之間,竟讓袁歸衝出了內院。
眼瞅著袁歸就要跑出府衙,這時,‘混’在人群中的方悅目光如電,他咬牙清喝,抬手將長槍擲出。
“縣尊小心!”
千鈞一髮之際,一名死士擋在袁歸身前。
“噗哧”,長槍透體而過,袁歸心膽俱裂。
死士噴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說道:“縣尊,快走!”
袁歸連連頜首,匆忙間,他再也顧不上其他,只在死士的掩護下一路狂奔。
只可惜,四處湧來的甲士早已經封住了所有的出路。
袁歸只行了數步就被團團包圍。
張焦從人群中大步踱出:“袁歸,束手就擒吧”。
袁歸目眥‘欲’裂,“是你,該死的,張焦,你竟敢出賣我,難道不想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嗎?”
張焦搖了搖頭,不屑道:“不勞縣尊寬心,我的家小正在家中,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怎麼可能?”
“他們應該在你手中對嗎?”張焦不無嘲諷,“幸虧御使棋高一著,否則的話,我張焦真要絕後了”。
袁歸忽然神經質般大笑起來:“我是朝廷命官,你們誰敢殺我?”
“都到了這時候,你還執‘迷’不悟,真是可悲可笑”
“陳允呢?讓他出來見我,真以為勞什子御使就能把我怎樣?告訴你們,我袁歸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
張焦冷冷一笑:“使君讓我告訴你,庫房中的賬目完好無損,你的那一把火,並沒有燒燬什麼!”
袁歸微微一滯,表情僵硬起來。
誰曾想,張焦又道:“對了,冀州都尉胡庸奉李大將軍之名捉拿逆匪,如今已至城外”。
袁歸完全驚呆了,“我是朝廷命官,你們誰敢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