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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那你們這鹽到底是賣還是不賣?要是不賣趕緊閃開騰出地方,別耽誤了遊繳老爺的生意。”

趙亮訕笑著,道:“賣!怎麼不賣!”

趙家莊的鄉民感到十分屈辱,憤怒的火焰迸射而出。

鹽場的管事只是嗤笑不已,嘴裡道:“這是朱遊繳的鹽場,腦子都靈泛點!”

言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李賢握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可他知道知道,趙亮如此卑躬屈膝,為的都是大傢伙的生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真要是與鹽場鬧翻了,難不成這鹽粒還能不賣了?

穿越以來,趙亮對李賢有頗多照顧,眼下,目睹趙亮受辱,李賢感同身受,便是此刻抽刀為其廝殺一番,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是,自始至終,趙亮都沒有發作的跡象。

交易達成,李賢額頭青筋直露,這狗日的鹽場,來日定要平了這地方,出掉今日的惡氣!

。。。

第二章壓抑的怒氣

即便趙亮忍氣吞聲,可鹽場的管事還是鐵了心腸,扣下趙家莊不少的鹽錢。

回程的路上,幾個青壯破口大罵,更有甚者叫囂起來:“趙大哥,那老貨如此可惡,你當時怎麼不一拳砸碎他的腦袋?”

趙亮咬的牙齒咯咯作響,他怒道:“你以為我不想?可鹽貨買賣是干係到我們生計的大事,要是與鹽場起了衝突,那遊繳公報私仇,那又該如何是好?”

眾人一陣無言,李賢印象中,遊繳無惡不作,在地方上幾乎是惡霸一級的人物,真要是把鹽場管事得罪了,趙家莊的海鹽無處發賣,那時候鄉親們又靠什麼過活?

過了好半晌,李賢忽然低聲說道:“為什麼不把鹽貨賣到糜氏商棧?”

趙亮精神一振,可片刻之後又頹然道:“遊繳所裡的潑皮幫閒在四處布有眼線,一旦發現有人越過他們,直接與糜氏交易,他們便會下狠手,稍有不慎就是人財俱損。”

往日裡就曾有不忿的鄉民試圖賣給糜氏商棧,可最終卻落了個人財皆失的下場。

據說,是外號豬扒皮的朱遊繳帶著一夥青皮幫閒劫掠了運鹽的隊伍。

李賢嘆了口氣,道:“可眼下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那管事這一次能剋扣我們三百錢,下一次就能剋扣我們六百錢,這鹽貨都是我們辛辛苦苦熬出來的,憑什麼都讓他壓榨了過去?再者,糜氏商棧價格公道,不過是多行幾十里路罷了,只要小心些,所獲利潤豈不是數倍於今?”

剛剛被鹽場的管事折辱了一番,趙家莊的鄉民人人都帶著火氣,這時候,聽到李賢的建議,幾個人忍不住附和起來:“三郎說的沒錯,豬扒皮貪婪無度,明明是上好的鹽粒,他們偏偏說我們摻雜了沙子,這他孃的還是人做出來的事情嗎?”

“就是,沒有他豬扒皮,還有糜氏財主,我就不信,咱們憑著好鹽,賣不出好價錢!”

李賢只是略一提點,趙家莊鄉民胸中的怒火便在瞬間被點燃了。

長久以來,朱遊繳仗著自己的身份,一直強買強賣,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牟取了暴利。

趙家莊的百姓深受其害,只是不敢發作起來,暗自忍受著。

如今,經年累月的怨氣積攢到了一定程度,終於爆發出來。

目光在群情激憤的同伴之間轉了一圈兒,趙亮只是重重頜首,道:“先回家把鹽熬出來再說吧。”

幾個青壯還想聒噪幾句,卻都被趙亮喝斥住了。

將鹽貨發賣了,鄉民們輕裝回程,終於堪堪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家中。

李賢獨居一院,院內除了一隻黑色的小犬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活物存在。

將賣鹽得來的三百錢藏到了床榻之下,李賢草草煮了點雜燴湯,吃了之後,便徑自來到院落之中。

月朗星稀,不遠處,趙大柱家已經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嚎叫聲,那是大柱在與他的媳婦兒親熱。

在這缺乏娛樂活動的年代,床上運動成了莊戶人家打發時間的唯一選擇。

深吁了幾口大氣,將腦中浮現的火熱場景驅逐一空,李賢手握木棍,忽地疾刺而出。

沒有武功秘籍,沒有仙家法術,李賢只能勤加苦練,用以增加自己的保命手段。

木棍的前頭拴著一塊青磚,一棍刺出之後腰腹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止住前傾的姿勢。

這一招是李賢自己琢磨出來的,為的就是鍛鍊自己的力量。

來來回回刺了一百個回合,